“疼不？”何淺問秦笑，被彈的秦笑左手揉著額頭的同時伸出了右手想還擊。只不過她躺在床上，加上胳膊短，實在是夠不到何淺。
“如果我夠得到你，我會用實際行動告訴你疼不疼的。”
“好了我知道了。”何淺連凳子帶人都離秦笑遠了一點，把話題扯回到原來的位置上，“關於你的事情，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下。”
“我和遲意是室友，走的近點是很正常的事，兩個人在同一個屋簷下，相處的時間比較多。更何況，有很多想說的話因為長度原因，白天上課的時候沒法說或者是說不完，所以就會留到晚上回到宿舍討論。”
“秦笑，每個人都會有一些小情緒，換作是我我也一樣。敢說出來，這是很難得的。你沒有什麼錯，換成別的人也是一樣的。”
何淺說話，遲意和秦笑就邊聽邊點頭，兩個人的樣子如同小雞啄米一般。
“最後，就是俱樂部的問題。”何淺想起這個也是無奈，但還是坦率地說出來了，“其實，我有申請過的，申請過不止一個俱樂部。”
“嗯？”秦笑聽到這個訊息，像是被針紮了一樣彈了起來，“那你現在怎麼還在這裡？”
“因為大部分俱樂部以前是不收女生的。”何淺聳聳肩，這個條件當時還讓她惱火了好長時間，“而且，我當時也比較小。”
“林時大神那個時候你不認識，可秦大神和其他俱樂部總有你認識的人，他們沒有幫你嗎？”秦笑的注意力偏離軌道，全然忘了原本她們在討論什麼，只是想知道何淺為什麼和職業圈失之交臂。
“俱樂部的規矩，不是他們想改就能改的。況且那個時候我也是頭腦發熱，忘了就算俱樂部同意，我爸媽也不會同意。”
“那現在呢？”秦笑問，現在的俱樂部基本上都沒有不收女生的規定了，“現在你如果想的話，完全可以去的啊？”
“現在？”何淺反問，“現在我的生活不好嗎？距離我申請過了太長時間，很多事情都變了。”
變了？秦笑眼神落寞，她羨慕何淺，但她也希望能有一個強大的女選手進入榮戰職業圈，證明她們女生也是可以的。
只是沒理由，何淺沒必要因為她的盼望，去賭上自己的前程。就像她說的，現在她的生活很好，那成為職業選手就更沒理由了。她也不希望何淺為了她或者是頭腦發熱去成為一個職業選手，她想看到的，是何淺因為喜歡榮戰，真真正正地想踏上成為職業選手的道路。
“不過你放心。”何淺笑，“如果有一天我有機會成為職業選手，那一定是因為我真的喜歡。”
“嗯。”秦笑點點頭，手摸著下巴思考，“不過，我們好像跑題了……”
然而最後三個人成功地就著這個話題越扯越遠，秦笑也不想再拐回到最開始那個有些令人煩悶的話題。大家把話都說開了，還有什麼顧慮呢？三個人在胡扯的過程中，把各自的一些事情，別人知道的或者不知道的，一股腦全都分享了出來。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丁長軒從外面敲了敲門，“三位，請問你們說完了沒？師兄等不及，想要闖進去了。”
遲意忙起身開門，她們壓根沒注意在裡面聊了多久，“抱歉，佔用了校醫室，實在是不好意思。”
“我想我有必要說明一下。”萬里不緊不慢地開口，從容淡定地挪開了踩在丁長軒鞋上的腳後走了進去，“第一，我沒有要硬闖，有些人再胡說，我不介意讓他嚐嚐針灸的滋味。”
丁長軒默默地在旁邊比了個閉嘴的手勢，萬里繼續說：“第二，校醫室存在的目的就是為學生治病，給病人用算不上什麼佔用。”
可這貨裝暈啊……遲意表面笑著，臉卻和秦笑一樣有些發熱。秦笑知道自己裝暈早就被看穿，萬里這麼一說，她更是尷尬。
所以厚臉皮有時候也挺好的，秦笑看了一眼站起身，神色卻淡定如常的何淺，深深佩服她選擇性臉皮厚的特殊技能。
“第三……”萬里卻還沒說完，“做為一個校醫，我必須要為同學的身體健康負責。上次有同學滾下樓梯的時候我不在，這次不能再失職了。”
“所以，這位同學以後一定要注意休息。如果再因為勞累過度暈倒，對你的身體會造成很大傷害的。”
勞累過度……何淺不語，感謝的話全被遲意一個人說完了，她有足夠的時間想些別的。
難怪最近看秦笑的狀態不太對，要她慢慢放棄榮戰或許可以，一下子放棄？她不太可能做得到。這段時間學習秦笑是前所未有的拼命，要是因為勞累過度而暈倒，何淺倒是不意外。
秦笑被萬里訓話的時候，樓下沈燕的辦公室裡，有人正趴在桌子上捂著肚子，頭髮被弄亂，實在不是個看著順眼的造型。
“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來，沈燕趕緊抬頭整理了一下自己。有人來了，可不能被別人看見她這個頹廢的樣子。
“進。”
沈燕話音一落，賀娟就推開門走了進來。掃了一眼看辦公室沒有其他人後，賀娟找了個椅子，坐到沈燕身邊。然後，從兜裡取出一盒糖遞給了她。
沈燕一看，是她們小時候上學的時候，很好吃但不流行的一種糖。沈燕很愛吃，但這糖不知怎麼的，突然就不生產了。後來隔了很久沈燕再看到的時候超想吃，只是目光一掃到它的價格，她就選擇了放棄。
“你怎麼想起給我買糖了？”沈燕開啟盒子，給自己和賀娟各取了一顆糖，“這麼會關心人，簡直太不像你了。”
“不想吃就直說。”賀娟不喜歡調侃別人以及被人調侃，這也是她從小到大朋友不多的原因。
只是她到底怎麼和沈燕認識的，現在她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唯一存在在她腦海的，就是總有個愛吵愛鬧的傢伙和自己作對。更可怕的是，從小作對到大。即使是現在，過了這麼多年，沈燕依舊是看她不順眼。
還好這麼多年，都已經習慣了。賀娟默默地嚼著嘴裡的糖，一股淡淡的蘋果味在嘴裡散開，有些酸甜的滋味。那麼多朋友都漸漸走散了，好歹有個人還在，雖說沈燕經常看自己不順眼，但怎麼也是個活生生的人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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