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遇不語,管家在他離開後才敢和老爺子說話,“您叫遲遇少爺回來不就是想緩和一下關係嗎?怎麼一見面還是嗆成這個樣子呢?”
“我不是老糊塗。”老爺子指指自己的腦袋,他人老卻還清醒,“這麼多年,指望這一次緩和?哼!換我也不可能!”
原來您也知道啊……管家默默退到了一邊,忍不住又說一句:“那你怎麼又吩咐人去調查遲意小姐的朋友呢?”
“本能的反應,老毛病一時改不掉。”遲老爺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靠在沙發上順著氣,“簍子都捅了,我還是想想怎麼找補回來吧。”
所以說,人的毛病一旦成習慣,那是個大麻煩……
遲遇到學校的時候,宿舍樓裡的人正是向外走的高峰期,想在這茫茫一鍋人海粥裡找到遲意那不可能,遲遇也不抱什麼指望,徑直走向自己的考場。
而遲意呢?從宿舍樓出來,何淺就一直在她後面比著抬腳踹的姿勢,她那烏龜似的速度和呆滯的眼神,何淺真想扛著她飛奔。
“這是幾?”何淺伸兩根手指在遲意麵前晃悠,收到了遲意的白眼。
“三……”遲意有氣無力。
“看來還清醒著。”天知道何淺怎麼得出的結論,大方摟過遲意快步走,“淺姐告訴你一個道理,我要是真的生氣,早就不理你了。”
“想的也不是你……”遲意弱弱地嘀咕,“你我中午就想完了。”
於是說了實話的她真的捱了何淺的打,只不過何淺下手很輕。嗯,也就是打出點內傷,不重。
何淺不知道遲意最後是懷著什麼樣的心情去考試的,心裡也暗恨,她就覺得遲遇那似是無意的話絕對是故意的。
這人,也不挑個好時候,就這麼把遲意推進這一個尷尬的境地。咋?他們遲家教育孩子的方式都是這麼獨特嗎?嘖嘖,真是……太特喵的任性了。
就她這種小小心臟,可承受不來。
不過,天塌下來也得考試不是?下午的數學何淺寫的那叫一個瀟灑,檢查都不帶檢查。以以往的血淚經驗來講,檢查的結果,就是錯的更多。
何淺本就是個有選擇困難症的人,面對數學更不用說,寫完之後,果斷丟開筆趴下睡覺。要是醒著,保不齊一個沒忍住就要動手改答案了。
結果她還沒睡幾分鐘,老師沒叫她,倒是樓道里的嘈雜聲把她從睡夢中驚醒了。嗯……什麼感覺呢?這是裝修隊的聲音吧。
這噼裡啪啦的,嘴裡還不知道唸叨著什麼,是你們完工了老闆沒給錢,要聚眾鬧事?
“吵死了。”何淺嘴裡唸唸有詞,醒過來才發現同學們一個兩個,眼神飄忽不自然,這架勢,不是集體作弊就是集體走神。
“都專注點!”老師大喝一聲,何淺這個睡覺的都注意到了,她也不是很遲鈍。
“啥用也沒有啊……”何淺自顧自嘀咕。同學們此刻一個個好奇心賊重,根本沒人聽老師的話。
直到外面聲音漸漸小了下去,直至消失,同學們才算收起了八卦的耳朵。何淺醒的晚,只聽到後半段的對話。訓人嘛,一般吃瓜群眾的興趣都在前半段的原因上。後半段,那基本就是教育為主,批評為輔,聽不出什麼有用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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