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不知道大家為什麼這麼積極,二中有一個傳統,年級前一百名可以參與學校組織的講堂。二中的師資都是平均分配的,雖然重點班可以先分一杯羹,也難免會有不適應的時候。
比如何淺,極其不適應數學老師。
所以學校組織了這個講堂,又不知道從哪裡聽說的民意,將二中的頂尖老師都匯聚到了一起,給尖子生每週上額外的課。同學們即使對老師滿意,就衝著這課堂的門檻,也想去試一試。
何淺懶散的模樣終是讓童奈無法忍受了,這節是班會課,沈燕講完要說的就看著大家自習。一個紙條骨碌碌地朝何淺滾了過來,又因為丟它的人沒估好力道,被反彈到了地下。
於是沈燕就看見何淺的腦袋消失在桌面上,幾秒後,又挪了上來。
何淺可不敢仗著自己和沈燕關係不錯就公然在課堂上交頭接耳,她小心地拆著紙條,童奈的字跡工整,即使紙被揉成一團也比何淺的要好看許多。
字寫的倒不錯,何淺提筆刷刷地不知道寫了什麼,幾乎是閉著眼就朝童奈丟了過去。
“我靠!”童奈咬牙切齒,奈何胳膊短有心無力沒攔住紙條,沈燕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下來到了兩個人旁邊,那紙團好死不死地就滾到了她的腳下。
外面的天氣是晴朗的,班裡同學的心是八卦的。愛學習的同學壓根就沒注意到沈燕的動向,不安分的已經開始嘰嘰喳喳,好像能從沈燕的表情上瞧出紙條的內容一樣。
何淺的表情坦蕩,童奈也只是因為傳紙條被抓個現行而有些不好意思。本來他也沒寫什麼,只不過是看何淺眼神飄忽,提醒她一下而已。
“你在發什麼呆啊!要考試了還這副樣子,不想要成績了是嗎?”
這是童奈的原話,何淺更乾脆,只回了一串省略號。
沈燕瞧見紙條的內容,也沒什麼別的,隻眼神警告了兩個人,就回到講臺繼續坐著了。
“你當紙條是籃球啊。”童奈壓低聲音,“使那麼大力幹嘛!”
“幹嘛那麼兇!”何淺捶了一下他的腿,“又沒什麼見不得人的。”
童奈臉微紅,他當然知道什麼事都沒有,只是紙條這種東西,被看見總是不好的。你寫的是什麼別人看不見,卻可以憑想象想出各種各樣的內容。
比如現在,仍有幾個同學在向這邊看,不知道在議論什麼。
“你到底知不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啊。”童奈是徹底無奈了。
……
那天何淺沒有回答童奈,但她很快就親身體會到了。同學間漸漸傳開,說老師不管那些學習好的同學,給了他們太多優待。
一些其他的資訊,被何淺選擇性地自動過濾了。好在這種聲音在兩個人都愛搭不理的態度下慢慢消散,大家的注意力又回到了期中考試和講堂的名額上。
每當考試進入倒計時,時間流逝的速度總是由馬拉松升級成了百米衝刺,到了考試前一天,何淺和遲意準備將四個人的書,都搬到女生宿舍去。
“搶不到窗臺上的位置真是衰。”何淺推著箱子艱難往外走,感覺像是推著座小山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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