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顏色好好看……”
蒲算與司徒雨二人像是沒見過世面一樣,盯著司徒盈手裡的琉璃杯看呆了,這杯子裡面裝的是酒水,是他們親眼看到司徒盈一點一點兒倒進去的,但是各種顏色混在一起,竟然成就了這般五彩斑斕!
“原來酒還可以這麼混著喝?”
司徒盈會心一笑,“因為都是果酒,好喝不醉人,加了鮮果的顏色,也不會把人喝出事的,反而這樣的顏色,倒是時間少有,我們利用這個特點,又有了一個全新的配方!”
“……這簡直就是鬼斧神工了,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司徒盈只能嘻嘻笑著,她總不能說就是自己無聊,酒水賣不出去,那就自己兌著喝點兒吧,反正現在的雞尾酒也差不多就這樣了,沒想到這樣一弄,還真就發現一個好點子。
“現在,我安排任務!”
至夜,一夥人忙活完畢,腰痠腿疼不已,本著好心的緣故,蒲算決定請她們二人吃頓好的。
然而,來到那所謂的高階地方時,二人簡直已經不知道說什麼。
“這就是你說的山珍海味?”
“說好的才藝表演呢?!”
蒲算笑著,擺擺手,“彆著急嘛,怎麼了,混沌不好吃?對於你們來說可能不算是山珍海味,可是這皮薄餡兒大,對於我來說就是山珍海味呀!還有才藝表演,喏,看到沒有?那邊牆角那位,人家賣藝二十幾年了,吹拉彈唱樣樣都會,我們就在這兒,邊吃餛飩邊聽曲兒不好嗎?”
說完此話,司徒盈算是明白了,蒲算能做出多少讓人滿意的事情來?
“知足常樂罷了。”
“你覺得你以前跟著的那個主子對你好嗎?”
三個人正在吃著,熱氣從幾個人頭頂往上冒,朦朧中帶著些許傷感,蒲算一下子愣在原地,他其實並不相信她已經死了,可是當上官盈問起他,他卻又忽然想起那天親眼看到她屍身的恐懼和黑暗,剎那間,全世界崩塌,他再也沒有依靠,流浪在這世上,像一株被風吹動的稻草。
“她……挺好的,以前我和岐山那十幾個兄弟一起守著她,圍著她轉,無論她做什麼,我們都覺得她很可愛,又有著出乎意料的智力,一度讓我們覺得她只是一個沒有發育好的大人。”
說著說著,他便笑了,“你幹嘛要問這個問題?”
“隨便問問,反正吃飯的時候,不就是要互相說點兒什麼才對嗎?”她極力掩飾自己的刻意,卻忘記了,她幾乎不用掩飾,這輩子蒲算都不可能知道她就是司徒盈。
曾經圍著團團轉的孩子,如今已經變成大人坐在他面前。
“其實,我當初,還有一件事欺騙了她,我還覺得愧疚,心裡一直藏了這麼久,現在想想,也難以釋懷。”
“為什麼?”
司徒盈沒有想到,連蒲算也會有騙她的地方?
“因為我當初極力掩飾的那個人,是她當初最喜歡的人,本以為這樣的謊言對於她來說,是一件好事,沒想到,那個人後來辜負了她。”
“這……”
她下意識想到的人,不是別人,是上官商洛。
“說來聽聽,你當初騙她什麼了?”
又是一口圓滾滾的餛飩落入咽喉,香軟彈滑,確實像是人間美味。
一曲絃音伴著和風拂過來,擾亂每個人的心絃。
“不想告訴你。”說完,他突然做了個鬼臉,齜牙咧嘴,逗的司徒雨哈哈大笑。
“……你不說我也不問了,”看似平淡,卻包含了無數的心思。
司徒盈:小樣兒,就算你不說,你以為我就猜不到了嗎?肯定是當初你和上官商洛一起幹了什麼,瞞著老孃!
不過……上官商洛怎麼會對自己不好呢……這倒是奇怪。
次日清晨,一行人照常出攤,還沒擺多久,就發邊四周都有奇怪的眼睛,都在盯著這裡,看樣子,是蹲了很久了,一個個看書的看書,下棋的下棋,賣糖葫蘆的糖葫蘆,偽裝的生怕別人認出來。
蒲算道:“就在這兒哪兒都不要去,待會兒聽我指示。”
二人點了點頭,天子腳下,量這群人也不敢光天化日做什麼大動作。
只見蒲算從錢包裡掏出一大把銅錢,微微一笑,看樣子已經志在必得,毫不吝嗇地直接往天上一扔,瞬間空中如同雨下,大喊一聲,“撒錢了!撒錢了!大家快來搶啊!”
那場面自然不用多說,自然是人群蜂擁而至,一時混亂,司徒盈緊緊牽著司徒雨的手,心中忐忑,誰知,沒過多久,一股暖意便從另外一隻手傳來,抬頭一看,竟然是蒲算,人群擁擠,她的竟然不知他到底是如何穿越這人海來到這個地方的。
只覺得十分感動,本來打算趕緊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