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宮中,司徒墨,趙清霜互相倚靠,說不難過是假的,自己的親生兒子司徒翊在戰場上死了,以為的兒媳婦卻另外嫁給了別人,自家小女兒一夜之間長大還不能外傳,不然就是個怪物。
“你說我們這家人是怎麼了?堂堂東宮太子殿下,竟然會搞出這樣的事情來。”
司徒墨無奈:“這個,天意吧,眼下,我們也只能如此了。”
“真的要坐以待斃嗎?”
“我們叫做保持沉默……”
“唉……若不是我孃家沒落,說不定,也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司徒墨,你當初娶我,可曾想過有這一天?”
他忽然笑了,雙手輕輕按住她的雙肩,線條柔美,結實有力,依舊是當年那個在河邊飲馬的紅衣女俠。
“管它哪一天,只要跟你在一起,那就是極好的,只可惜,以前被你捉弄壞了,現在便越發覺得跟你在一起時間不夠了。”
“嘖嘖嘖,想不到啊,你一個太子爺,竟然也說的出這樣的話,也不怕外面的人說你軟弱無能。”她雙眼彎成了月牙,好看的鼻尖頂上他的唇珠,感受著這一刻的祥和。
“話說,霜兒,那個司空大人為何最近頻頻來東宮送吃的?看你們倆的樣子,還以為你們是父女呢。”
“他……從陛下不允許我們外出開始,他就在漸漸給我們送好吃的了,時不時過來跟我講講盈盈的趣事兒,看樣子,他很喜歡盈盈。”
“確實,你生的盈盈小時候那麼可愛,如今長大了,竟然也是出落的和你一樣的大美人,誰不喜歡呢?”
趙清霜抱他更緊了一些,“我倒希望,她不要像我,一輩子困在宮裡,竟然成了這般模樣,我為魚肉。”
司徒墨正要說點兒什麼,還沒有開口便被碧柔打斷,循聲而去,果然是那位老熟人,司空震。
“司空大人。”
他提著一個精緻的小籃子,依舊放了不少山珍海味,酒香四溢。
“太子,太子妃,別來無恙,今日可是有燒雞。”他今日穿的隨便一些,嚴肅的外貌下顯得更加隨和親善。
誰也想不到,人人害怕的鬼閻王,竟然在暗地裡和東宮是好朋友。
“只是……盈盈可曾回來?”
二人搖了搖頭,假裝回答,並沒有把司徒盈的事情說出去,便和他一起坐了下來,慢慢談論宮外的事情。
“司空大人,這段時間真是多虧了你,東宮沒落至此,也就您願意和我們親近,還一直掛念著我們家那小姑娘,在下真的不甚感激!”
“唉,你是太子,怎麼能在下呢!那小盈盈聰明可愛,老夫膝下無子,孤寂得很,一個人看守著那麼大的監牢,唉,不負皇恩罷了。”
兩夫妻眼神互相交織,便齊齊將酒杯舉過頭頂,敬他一杯,一飲而盡。
“宮外最近不安寧,若是盈盈回來了,切莫再放她離開。”他抿了一口好酒,眼神忽然落下來,如雪山上松落的雪,語重心長道。
“不安寧,這又何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