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哥一定不會有事的,我相信。”她擦乾眼淚,目光堅定地對著眾人說道,好似一切都是真的。
“那我們現在怎麼辦?”無影張發出疑問,每次問題最多的就是他。
“跟我走吧,相信我,我一定可以走出去,找到我哥哥。”
蒲算冷哼一聲,卻又很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六歲娃娃,像是見到一個二十歲的妙齡少女一樣心潮澎湃,“我倒覺得,天黑之前我們能不能走出這片林子都是問題。”
刀疤臉跺了跺腳,堅定地站在司徒盈身後,道:“我們家小主人最是誠懇真切,她既然說了,就一定可以的!”
無影張老萬眾人自然是以刀疤臉和司徒盈馬首是瞻:“蒲算,你看著吧,出去以後看我們主人不收拾你!”
柳煙煙抱著劍,輕描淡寫般地走到了司徒盈身後,輕輕抬眉,朱唇輕啟:“要是有機會,我真想殺了你。”
蒲算無語,一下子所有人全都站到了司徒盈的陣營,自己這邊孤立無援,回頭一看,竟然還有一個似乎從來沒有存在感的人,一聲不吭,像根木頭。
他有些欣慰,但又很哀怨,輕輕拍了拍薛離的肩,嘆了口氣,“唉,關鍵時刻還是咱倆兄弟好啊,只有你對我不離不棄,看來你也是贊同我的對吧?”
話音剛落,一陣清風徐起,地上的枯葉飄飛,司徒盈身後又默不作聲地多了一個人。
蒲算:……
“你……你說你們,至於嗎!一個個的!唉!我真是服了你們了!”他一邊罵罵咧咧,一邊迎著他們的孤立的眼神自動歸隊……
司徒盈瞟了一眼兒,“慫包!”
“咳咳咳,我這叫審時度勢,免得你們孤單,沒有我,你們這隊伍沒有一絲絲氛圍感。”
“不好意思,我們不需要氛圍感。”說完,司徒盈被薛離抱起,徑直往前面走去。
臨走時,蒲算再次回頭,這一大片詭異的姿態各異的佛林,是迄今為止,他見過最讓人無法理解的東西,好好的佛像,非要修在這麼一個鬼地方,要是拿出去賣,就這成色,不得大賺一筆?
只可惜,這林子,進來了便不可輕易出去,這裡也十分佩服修這佛像的人,這麼多石頭,搬來搬去,還要避開滿林子有毒的瘴氣,真是難為他了。
一路上,只見天色越發黑暗,甚至需要打起亮光的程度,在黑夜裡,若是有月光,人眼也能看到反光的路徑,可這遮天蔽日的林子裡,本就陰暗,天色稍暗一些,這便不足以看清前方的道路了。
各人紛紛掏出火種,卻被司徒盈嚴厲制止。
“不能點火!會爆炸的!”
“爆……爆炸???”
她很肯定的搖了搖頭,解釋道:“這林子長期處於陰暗潮溼的環境,空氣中易燃易爆的物質很多,稍微一點火,恐怕這裡就是一片灰燼!到時候我們都會死在這裡!”
刀疤臉道:“對,小主人說的沒錯,大家跟進一點兒,別走丟了就行了,趕緊走,現在看得見,說不定前面就是出口了,再大的林子也沒說走不出去的!”
然而,話音剛落,周圍白色的雲霧已經漸漸騰昇,似乎是閻王爺即將出場的開場白,司徒盈心道不好,必須趕緊出去,不然都會死。
忽然,左邊林子裡忽然傳來一陣簌簌聲,樹葉飄飛,旋風湧動,濃霧繚繞,像是有龐然大物從旁飛速經過,人心惶惶。
“什麼東西,給你刀爺爺站出來,饒你不死!”他提著一把斧頭,振振有聲,怒目圓睜,“爺爺我最討厭裝神弄鬼之事,我數三聲!”
“三!”
“二!”
“一!”
“……一片寂靜,刀疤臉,人家不怕你,尷尬了吧?”蒲算一副不懷好意地嘲笑,可算是報仇了。
“咳咳咳,等我再吼一吼,實在不行,我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