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破山?也不知道怎麼的就惹到了我們家小主人,看來是真不想活了,兄弟們上呀!”
她站在群峰之巔,旁邊站著一眾曾經歃血為盟的武士還有絕代風華的美人柳煙煙,用一種孤傲清高的眼神注視著那正在被拆解的山體。
曾經有愚公移山,如今有她滅山,只不過,她的敵人,可不止是這一個。
那個破雲宮上背棄神明的破雲宮宮主東方雲,也不是什麼好人。
於是手指一揮,她霸氣歸來。
破雲宮正殿內,朱簾玉翠,嫋嫋升煙,東方雲正在殿中和那個孩子一同享受片刻的和樂太平,無數的白袍使者像是在施展妖術一般群魔亂舞,對於他們來說,或許是一種特別的優雅的舞姿。
她的突然到來,殺了東方雲一個措手不及。
“是你這小丫頭,居然打破了破雲族山下的機關!誰允許你們上來的!”她一張緊俏而略帶蒼顏的臉上,寫著大大的四個字,不敢相信!
這麼一個小丫頭,怎麼可以在她面前這麼放肆!
“把我師父交出來,或許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
她的身後,是江湖上大半的絕頂高手,隨便領一個出來都是十分抗打的,更何況,當所有人聚集在一起,很難想象會有什麼新的威猛招式就在現場會被髮掘出來。
青城長老的流星飛劍,暗月教主的蕭山毒牙,白月飛霜二人的踏燕飛去,鐵嶺雙雄的雙板斧,苘洞中人的無敵流星錘……
“你……”東方雲咬了咬呀,“你究竟是什麼人!”
很難想象,她一個年近半百,心有不甘的成年人,會對司徒盈這樣一個孩子說出這樣的話來,她看她的眼神,既有不屑,又有不知深淺的恐懼,甚至還有迷茫。
“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啊啊啊!憑什麼!”
司徒盈仍由她獨自發狂,反正身後的人給足了她安全感,她找了張凳子,端莊的坐下,眼神中給人一種,她已經是一個十分老練的絕頂高手的淡然。
“因為你抓錯了人,在你身邊跪著的那個人,是我的師父。”
她一字一頓,眼睛微微掃了一眼正跪在一旁為她端盤子的薛離,明明說好是愛寵,沒想到卻這樣當奴隸,她怎麼能接受?
“薛離?”她冷哼了兩聲,“他?他什麼都不能做,他居然是你師父?我可真是小看他了!”
“住口!我不允許你這樣說他!”
跪在地上的薛離,一言不發,眼底全是冰涼的冷冽之色,那雪白的肌膚上垂下幾縷青絲,眼角的淚痣更讓人垂簾。
明明是這麼一副超脫世俗的絕色,卻在這裡卑躬屈膝。
她還想的起,當初在郡主府屋頂上,她無意間摘掉了他的面具,他執意要收她為徒,給她的骨哨,至今放在最要緊的地方。
他怎麼可以這麼背信棄義!
更何況,在上京城,還有一個一心一意的人在等待著他。
“他本來就什麼都不能做,廢物一個!曾經我沒有上山的時候,我確實很愛他,他在私下見過他的真面目,是那麼的絕色,足以讓每一個女人垂涎,可是,如今我終於得到他了,可那又怎樣?他什麼都不願意為我做,甚至,寧願給我的孩子當名義上的爹都不願意把他全部奉獻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