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算:“我。。。。。”
她知道這老婦人詭異,但保持著一絲善良,“老婆婆,這燈點來有什麼用呢?而且,這裡不是已經點好了嗎?”
那老婦人把臉埋地更下去了,“可老身怎麼覺得這裡黑呀!老身在這裡三十多年,從未見過亮呀!”
刀疤臉哈哈大笑:“婆婆,你是不是頭頂上的帽子太長了,不如把帽子摘開,就看得見亮了!”
“是嗎?我曾經也揭開過帽子,但也依舊很黑,這裡黑不是一天兩天了。”
司徒盈和蒲算聽到這話,紛紛沉默,仔細回憶她的每一句話。
“你說,你三十年都在這裡,可是你又不是這家店的主人,怎麼可能生活在這裡呢?”無影張刨了兩口飯,繼續說道:“我看哪,我們也沒有那個閒錢用來玩兒這點燈的花樣,婆婆快歇吧,這裡前不著村,後不著店,荒郊野嶺,說不定就有餓狼跳出來要吃人呢!”
“對!就是有要吃人的餓狼!”
她的情緒忽然激動,更讓警惕的幾個人開始轉變思維。
莫非,她在暗示。
可她為什麼要暗示呢?
看上去號無理由啊!
“小主人,要不我們走吧。”
刀疤臉和無影張一聽這話就不高興了,“別呀,我們好不容易才找到這家店,之前已經找人問過路了,這客棧沒問題,黑漆漆的,我們能去哪兒呀!”
“從這裡往北十里地,是一座岐王宮,那裡可以歇腳。”
司徒盈愣了:“啊?婆婆……”
蒲算:“你怎麼這麼清楚?”
那婦人不語,眾人也漸漸變的沉默,只見這氣氛陡然變的詭異。
“走!”蒲算大喝一聲。
然後,等眾人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哈哈哈哈哈,韋婆子,這麼多年,你還是輸給了我,三十年,沒有一個人聽得懂你的話呀!”
只見剛才那個油膩的做飯廚子提著鍋鏟走了出來,惡貫滿盈的樣子,如同十幾年前在逃的連環殺人兇手!
“你是誰,你要幹什麼!”蒲算一把將司徒盈別在身後,一個健步擋在面前,剛才取笑,淡定,忽然變成了緊張。
會功夫的人都看得出來,對方絕對不是善茬。
“幹什麼?當然是要宰客咯!”
蒲算道:“我看你是活膩了,敢宰客?”
那老婆婆一聽,忽然就發出嗚嗚的哭聲。
“天道不公,天道不公啊!”
“哈哈哈哈哈,韋婆子,趕緊走吧,待會兒這裡腥風血雨,可別弄髒了你的衣袍!”
只見她悠悠地出門,然後將那白燈籠用杆子掛在了客棧門前,如同是在佈置某個人的靈堂。
“婆婆!婆婆!”
無論司徒盈怎麼叫,她都不會回頭,逐漸的,她的身影消失在一片黑暗中。
“別怕,有我們在呢,他一個人,量他也不敢對我們怎麼呀!”
那廚子嘿嘿一笑,粗壯的眉毛微微一挑,“是嗎?你回頭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