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麼會出現在我床上!”
司徒盈一起床,便發現蒲算像一隻小貓兒一樣蜷縮在她床上,蒲算本來就眉眼柔和,那一雙彎彎的明亮的眼睛,簡直是每一個少女的勁敵,雖然每次都像個潑皮一樣耍無賴,但也避免不了會有女孩子喜歡這樣長相乖巧溫柔的男孩子。
可如今,司徒盈只見他額頭汗如雨下,抱著雙膝的手緊緊地發抖,全身滾燙地觸手即痛。
“天哪,怎麼會這麼燙,”她一邊緊張著,忽然想起了上次他打雞血的事情。
難道,是上次重傷之後的後遺症?
“喂喂!蒲算!你還好嗎?”
“冷……好冷……”
司徒盈蹙眉,如同一個川字,“怎麼會冷呢?”
一不小心,司徒盈如同失重一般碰到了他的雙腿。
“痛!你走開!”他如同發狂一般,極力地趕走這個小傢伙。
她緊緊地盯著他地腿,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可憐,趁著他不注意,伸出小手,微微摸了摸,誰知,這手剛一碰上,他便疼地大叫!
“你這麼年輕,怎麼會有風溼病呢!”
他不語,顯然是有些神志不清。
忽然她想起來一件事,上次被扔掉的白玉碗,好像……就是這傢伙從那寒冰刺骨地湖底一塊一塊地撈上來的!天哪,多冷的水啊!
她猛地打了打自己的小腦袋,真是太笨了,這傢伙當時肯定沒有處理,落下了病根。
“你等著!”
只見這小傢伙直接批了一件小披肩便搖搖晃晃地衝出了門。這門一開啟,只見門外風雪飄搖,寒風凜冽,春日未到,萬物蟄伏。
不多時,只見這小傢伙搬了一個火盆進來,這本來不夠溫暖的屋子,瞬間充斥她的苦心。
蒲算,你真是太傻了,你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給你加工資了?
“小主人……”
不知道過了多久,蒲算原本明媚的雙眼終於重新睜開,手腳的顫抖也漸漸消失,冷白的肌膚也有了血色。
“我做了一個噩夢。”
一雙如同暗夜星辰般深邃的眼睛就這樣和她對視,她靠在床沿上,細心地撥開他打溼的碎髮,一根一根細絲如同墨染在白色的畫卷上面。
“夢見我沒有給你發工資?”
“我在你心裡就那麼膚淺嗎?”
“……那你說是什麼?本來今天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去辦,不過你生病了,我都推遲了,看我對你好不好?”她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腦袋,以前都是這傢伙拍她的,這下可算是找到機會拍回來了。
解除掉身體的不適之後,他的唇終於微微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第一次以這麼軟弱的方式呈現在小主人面前,不過這感覺倒還不錯。
“我夢見……煙煙不喜歡我嗚嗚嗚嗚!”
司徒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