養心殿西暖閣,皇帝弘曆凝視著五弟和親王弘晝,神情凝重。
“弘晝,朕不能下旨讓你與和親王妃傅寶鳶合離。”皇帝弘曆沉吟良久,鄭重其事,意味深長地對和親王弘晝說道。
“皇帝四哥,這件事,傅寶鳶就是罪魁禍首,她妄想挑唆臣弟與皇帝四哥的兄弟關係,臣弟想,傅寶鳶已經罪該萬死了!”和親王弘晝向皇帝弘曆叩首道。
“弘晝,你回府吧,這件事朕不許你傳出去。”皇帝弘曆凝視著和親王弘晝,雙眉緊鎖,囑咐和親王弘晝道。
延禧宮,罥煙眉緊蹙的瑜妃雨蕭回到寢宮,突然感覺到自己精神恍惚。
“小主,您這是又在後宮舊病復發了?”杜鵑立刻攙扶住眉尖若蹙的瑜妃雨蕭,柔聲詢問道。
“雨蕭!”寢宮之外,就在這時,墨雲疊鬢,戴著珊瑚絨花鈿子的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在宮女香穗的攙扶下,步進了寢宮。
“嫻貴妃姐姐,雨蕭只是昨日身子有些不舒服,今日豈能在辰時公然勞煩姐姐親自來看雨蕭?”瑜妃雨蕭罥煙眉一擰,含情目凝視著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粲然一笑道。
“妹妹,我們姐妹在這後宮生死與共,妹妹病了,姐姐豈能在鹹福宮寢宮置若罔聞?”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執著瑜妃雨蕭涼涼的纖纖玉手,與瑜妃雨蕭坐在軟塌之上,盈盈水目凝視著弱眼橫波的瑜妃雨蕭,一團和氣,和顏悅色道。
“嫻貴妃姐姐,後宮有您,雨蕭真的暗中感到暖心。”瑜妃雨蕭罥煙眉彎彎,含情目凝視著滿面春風的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感激涕零。
“嘉貴妃娘娘,延禧宮的瑜妃昨日舊病復發了!”景陽宮,太監永祿向珠光寶氣雍容華貴的嘉貴妃金慧智打千稟告道。
“這個狐媚子又舊病復發了?後宮的人只是罵她幾句,她也在延禧宮裝病了!這個瑜妃克里葉特雨蕭在延禧宮寢宮怎麼不死!”嘉貴妃金慧智蛾眉一挑,鳳目圓睜道。
“貴妃娘娘,現在和親王妃把皇上給和親王弘晝與傅恆戴綠帽子的事都在和親王弘晝的面前抖了出來,和親王弘晝現在也不能在前朝保瑜妃了,後宮的主兒們,都把瑜妃那點事傳得人盡皆知,瑜妃現在在後宮之內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之下是徹底抬不起頭了。”太監永祿向嘉貴妃金慧智叩首,一臉諂媚道。
“本宮這次一定要逼死瑜妃!”嘉貴妃金慧智面目扭曲,兇相畢露,仰面大笑道。
長春宮寢宮,皇后富察菡萏聽說弟弟傅恆的夫人生下了福康安,非常高興,病也在寢宮好了一些,突然,她暗中聽宮人交頭接耳傳說傅恆的兒子福康安是皇上與傅恆夫人生的,不由得驚愕萬分!
“鶯兒,這幾日,你是不是也聽到了宮內外的一些流言蜚語?”蛾眉緊蹙,凝視著宮女鶯兒,皇后富察菡萏突然問道。
“皇后娘娘,奴婢沒有聽到呀。”鶯兒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道了一個萬福,迷惑不解道。
“這個瑜妃,今日又與嫻貴妃在延禧宮串通一氣了,聽說傅恒大人的夫人瓜爾佳氏暗中就是瑜妃推薦給皇上的,皇上那日寵幸了瓜爾佳氏,只有瑜妃知道。”皇后富察菡萏在鶯兒的攙扶下步到院子裡,披著鳳紋團花緙絲斗篷,突然,一些人的七嘴八舌,竊竊私語聲傳入了皇后富察菡萏的耳朵。
“鶯兒,這宮外是何人在胡言亂語,立刻派人都押到慎刑司!”皇后富察菡萏鳳目圓睜,大動肝火,怒視著鶯兒大聲命令道。
“小主,皇后娘娘今日在長春宮的院子裡突如其來眩暈昏厥了!”延禧宮,火急火燎的杜鵑跑到瑜妃雨蕭的面前,欠身稟告道。
“杜鵑,這是嘉貴妃金慧智的陰謀,她一定把一些流言傳了出去,故意用流言打擊皇后娘娘,如若皇后娘娘不能在長春宮寢宮很快病癒,她就趁火打劫,嫁禍本宮與嫻貴妃姐姐、傾城姐,取而代之!”瑜妃雨蕭罥煙眉緊蹙,含情目凝視著杜鵑,神情凝重道。
“小主,嘉貴妃金慧智已經在挑撥皇后娘娘、嫻貴妃娘娘與我們的關係了。”杜鵑撅著小嘴,悲憤交加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