煢煢孑立在紫禁城之中,瑜妃雨蕭暗中突然發現自己已經完全徹底陷入了非常尷尬的境地!
昔日的好姐妹皇后富察菡萏明目張膽地下懿旨收回了自己輔佐她統攝六宮的大權,嫻貴妃烏拉那拉檀香在後宮似乎亦因為毒死安貴人栽贓陷害皇后富察菡萏的流言蜚語,在後宮的眾目睽睽之下灰頭土臉。
延禧宮的院子之內,拂曉時分,紫禁城晨光熹微,冬日的寒風拂面而來。
“小主,純貴妃在後宮取代了小主輔佐皇后娘娘統攝六宮,小主您在後宮竭盡全力保護皇后娘娘,幫助皇后娘娘在皇上與皇太后的面前鳴冤叫屈,但是皇后娘娘卻暗中猜忌小主,小主這幾年對皇后娘娘的好,現在全都好心成了驢肝肺!”杜鵑步到罥煙眉緊蹙的瑜妃雨蕭身旁,忿忿不平道。
“杜鵑,本宮暗中思忖,這也不是皇后娘娘的錯。後宮六宮,明爭暗鬥,暗中波雲詭譎,後宮妃嬪,人心隔肚皮,皇后娘娘懷疑本宮,暗中防備本宮,亦沒有錯。”瑜妃雨蕭驀然回首,罥煙眉一擰,含情目美目盼兮,凝視著杜鵑粲然一笑道。
“雨蕭!”瑜妃雨蕭披著八寶花紋緙絲團花披風,立在海棠樹下眉尖若蹙,正若有所思,突然,一聲柔情似水的呼喚把瑜妃雨蕭驚醒了!
“皇上!”瑜妃雨蕭向皇帝弘曆欠身道了一個萬福。
“雨蕭,朕下朝之後,就來延禧宮找你了。”皇帝弘曆執著瑜妃雨蕭的皓腕與皓膩的纖纖玉手,如星的眸子凝視著弱眼橫波的瑜妃雨蕭,舒然一笑道。
“皇上,你是大清的皇帝,臣妾思忖,皇上在這後宮六宮應該雨露均霑,您豈能每日都來臣妾的延禧宮?”瑜妃雨蕭罥煙眉顰,含情目凝視著皇帝弘曆,粲然一笑道。
“雨蕭,這是朕與你的家,朕也是人,在這個世間也有朕自己的家!”皇帝弘曆緊緊地摟住瑜妃雨蕭,明眸含情脈脈地凝視著瑜妃雨蕭,一往情深道。
“春甜,你是皇帝,這不是兩百多年後。”瑜妃雨蕭弱眼橫波,盈盈水目凝視著皇帝弘曆,小聲對皇帝弘曆說道。
“雨蕭,朕不管哪一世,你這都是朕的家!”皇帝弘曆把瑜妃雨蕭緊緊地摟入了自己溫暖的懷裡。
“主兒,後宮四面八方都在對瑜主兒故意破口大罵,這瑜主兒在後宮是身敗名裂了,海棠想,這是主兒在後宮徹底取代瑜主兒的最好機會!”承乾宮,梳著雲鬟疊翠的旗頭,體態輕盈,穿著臘梅花紋緞袍的純貴妃蘇傾城從長春宮回來,蛾眉緊鎖,杏眼圓睜,氣得臉色鐵青,身旁的宮女海棠暗中勸說純貴妃蘇傾城道。
“海棠,瑜妃是在後宮六宮之中一夜之間變成了眾矢之的,但是她是本宮的好姐妹,本宮豈能在後宮趁火打劫?”純貴妃蘇傾城鳳目瞥著海棠,斬釘截鐵道。
“主兒,瑜妃昔日在後宮與主兒爭寵,搶了皇上的寵愛之時,想過主兒是她的好姐妹嗎?”海棠柳眉倒豎,沒好氣地對純貴妃蘇傾城說道。
“海棠,這是嘉貴妃金慧智的反間計,瑜妃在後宮豈會突然名譽掃地?嘉貴妃是派人在宮內外編造散佈了許多瑜妃栽贓陷害皇后娘娘的流言蜚語,但是後宮豈會人人痛恨瑜妃?這是嘉貴妃故意挑唆本宮與瑜妃自相殘殺,海棠,本宮已經是貴妃,在這紫禁城之內,敵不動我不動。”純貴妃蘇傾城眼波流轉,凝視著海棠,對海棠語重心長地囑咐道。
景陽宮,嘉貴妃金慧智在寢宮聽說純貴妃蘇傾城沒有與後宮妃嬪們一同攻擊瑜妃雨蕭,鳳目圓睜,氣得一蹦三尺高!
“主兒,純貴妃與瑜妃是生死與共的結義姐妹,她一定不會立刻出賣瑜妃,嫻貴妃也被栽贓陷害皇后的流言蜚語暗中搞得灰頭土臉,在寢宮暗中躲了起來,瑜妃在後宮已經是四面楚歌,主兒要逼死瑜妃,奴才想是小菜一碟!”太監永祿向嘉貴妃金慧智打千,獐頭鼠目的臉上,對嘉貴妃金慧智露出了諂媚的笑。
紫禁城內外,一夜之間,四面八方到處沸沸揚揚,好像人人在議論瑜妃雨蕭,似乎人人都在對瑜妃雨蕭翻白眼!
“皇后娘娘,奴婢調查了後宮六宮上個月的全部賬本,查到這些賬本之上,全部都被人秘密做了假賬,皇后娘娘下懿旨命各宮節儉的幾百兩首飾脂粉錢,全都被人貪了。”長春宮,尚儀局女官翡翠向皇后富察菡萏欠身稟告道。
“上個月在後宮六宮管理脂粉錢的是瑜妃娘娘,皇后娘娘,這脂粉錢被貪,您現在應該詢問瑜妃娘娘。”舒妃葉赫紫雲盛氣凌人,暗中自鳴得意,向皇后富察菡萏建議道。
“說本宮貪了各宮節儉的脂粉錢,你們一派胡言!各宮這半年完全沒有從脂粉錢中節儉出幾百兩,豈會有人貪汙脂粉錢?”立在長春宮大殿外,暗中聽到的瑜妃雨蕭不由得罥煙眉一挑,怒髮衝冠,激動萬分地闖進了大殿,指著舒妃葉赫紫雲擲地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