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瑤,現在該怎麼辦啊?!”
明文安一改往日的紈絝囂張模樣,此時如同火把上的螞蟻一般的焦灼。
祁子瑤端坐在為首的書案上,鎮定自若的提筆不知道在書寫什麼,像是根本就沒有聽到明文安的叨叨一樣。
許是沒有預料到祁子瑤會如此無視自己,明文安快步走到了祁子瑤的書案前,大聲著急道。
“你說說該怎麼辦?!那楚子都可不是善哉,平日裡就算是我低估了她的能力,現在的她可是隻憑一人便可殺你我,更不用提現在她的左膀右臂回來了,這樣下去我們只會全盤皆輸!”
明文安說得氣憤,那模樣著急又不耐煩,像極了一個老媽子一般的不斷念唸叨叨地,令人討厭。
見祁子瑤依舊沒有想要理會自己的意思,明文安是看著那徐徐而落的筆畫都覺得煩躁無比,一把便將祁子瑤正書寫著的紙張抽走了,瘋狂地將其撕碎了揚在了空中,這才稍微洩了點氣。
明文安忍著怒火,迎面便對笑意盈盈的祁子瑤大聲道。
“這都什麼時候你還在這裡寫寫畫畫!我把你從鬼窟救回來,可不是讓你在這裡給我寫寫畫畫的!”
看著明文安著急憤怒的樣子,祁子瑤倒是平靜異常,臉上帶著盈盈笑意,看著人畜無害般的溫柔,可內裡卻是早就已經黑透了。
“你何必怎麼著急,楚子都的時間不多了,早死晚死,她都會死,但是你不同,你手裡有那老頭失蹤前煉製的續命丹丸,這再活個幾百年都不成問題,到時候這天下還都是你的嗎。”
明文安愣了愣,緩慢地看向了目光笑意盈盈的祁子瑤,一字一句地問道。
“你剛才說,那楚子都的時間不多了,是什麼意思?”
聽罷,祁子瑤輕笑了一聲,看著整個人都愉快至極了,從位置上下來後,走到了書架前,拿出一本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詩集,一邊慢悠悠地翻著一邊說道。
“她與那魂丹結為契約,本是長命之舉,但也多虧了你手下用那匕首捅了她心尖一刀子,現在看著無恙,但再過上兩年可就不好說了。”
說罷,祁子瑤笑著將手中的詩集放了回去了,拍了拍手上根本就不存在的灰塵,一邊往外走去,一邊同呆愣著的明文安說道。
“走吧明二公子,不是看戲去嗎?”
聽罷,明文安愣了愣神,看著祁子瑤緩緩離去的背影,一時間只覺得好像有什麼地方變了,又想沒變一樣。
兩人一同上到了高高的塔樓上,走到了那圍欄的邊緣處,祁子瑤示意明文安上前將那綁在了圍欄上,往數層高塔樓外垂去的粗壯麻繩拉上來。
明文安起初時也是疑惑,這塔樓他常來,因為能將整個黃沙的景色都攬入眼中,但是他卻不知道這裡何時綁了又如此多根的麻繩。
明文安拉繩索時,這才發現那繩索中綁著的東西重量不輕,甚至有那麼的十幾來斤的重量,明文安剛剛開始拉時,還感受到了塔樓下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阻撓他的動作,一直拉著那繩索,好像在與他拔河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