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轟隆!”
巨大的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僅僅是隔了兩天的好天氣,雨又再次沖刷了這不知何時變得汙濁不堪的世間。
寂靜幽暗的廊庭之中,一道修長的身影優哉遊哉地把玩著手中的摺扇,時不時停下了腳步,較有興趣的看著那下著傾盆大雨的夜空,不緊不慢的樣子卻在幽暗的廊庭中詭異地可怕。
“二公子,再拐兩個彎便是祁宗主的居室了,現在已經臨近丑時了,門前的侍僕也一定早就睡了,就算不睡,也請二公子您放心,在奴婢孝敬的熱茶下也早該睡死了,怕是著雷再打上個三五個,也不會醒來的。”
明文安搖著手中的摺扇,嘴角邊上掛著一道不知何意的笑意,在聽了身後的侍僕稟報後,輕輕挑眉,正想要說話時,雷聲突然響了起來。
“轟隆!轟隆!”
看著那將漆黑的夜空劃破的閃電,還有那尚還未完全消失的雷聲,明文安突然笑了起來,手中摺扇一甩,看著心情十分好地抬腳往前走去。
漆黑的居室門前,兩名看守的侍僕正坐在門邊上,靠著門框睡得香甜,雷聲轟鳴,卻絲毫沒有打擾他們的美夢,甚至連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的明文安站在他們面前都沒有一絲察覺。
看著兩名已經睡死過去的侍僕,明文安臉上露著得意的笑容,抬腳得意地踢了一下腳步處的侍僕,見在他的一腳之下,那侍僕依舊沒有反應後,明文安得意更甚。
黑夜之中,那握著摺扇的大手即將覆上那緊閉著的居室門時,一道黑色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居室外走廊的另一邊。
見到了來人,明文安原本還得意的雙眼突然冷了下來,極力地隱藏著那如同暴風雨般的憤怒。
只見那一道身影緩慢走近,出現在了熠熠的燭光之下,露出了花白色的鬢角和帶著淺淺笑意。
來人他認得,算來前些日子也見到過,祁天海身邊一直伺候著的老狗罷了。
來人笑意盈盈地走到了明文安面前停下,恭敬地行了一禮後,在明文安十分不悅的目光下卻依舊笑意盈盈地道。
“明二公子,我家大公子在涼水庭等候您許久了,雨天路滑特意讓我過來請您過去。”
聽罷,明文安緊皺的眉頭根本就沒有鬆下來過,眼前這個老頭無論是多少次見面,每一次都是笑意盈盈的樣子,令他不舒服得緊。
良久,明文安知曉今晚自己是見不著那生死不明的祁天海了,壓抑著心中的怒火一把拂袖道。
“今天天色已晚,本公子累了,要見明再說。”
說罷,明文安帶著侍僕拂袖而去,那氣焰囂張的樣子絲毫不將代表了主人家的老管家放在眼裡那般。
然而,老管家卻絲毫不氣惱,依舊笑意盈盈的樣子站在原地目送著明文安的身影徹底消失在走廊盡頭後,看了眼倒在了居室門前兩邊侍僕,而後抬手輕輕敲了一下緊閉的居室門,低聲道。
“公子,人走了。”
幽暗的居室內,祁佑軒端坐在床榻邊上的凳子上,聽見了門外傳來的老管家的聲音後,一雙素來溫柔的眸子目光少有的暗沉下來,看向了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祁天海,良久,輕嘆了一口氣。
床榻上,祁天海安靜地睡著,若不是那胸口之間的起伏,在恍惚之間,便是連祁佑軒都也誤以為眼前是一個死人了。
祁佑軒坐了許久,就到外面的天色都逐漸泛白這才站起身來走到了那已經快燃盡到底的燭火邊上。
看著那安靜的燭光,突然提起了手,將手指間拿著的一張信紙輕輕點繞了。
火光竄地飛快,一下子便想要往祁佑軒的手指燒去,看著那躍躍的火光,祁佑軒輕輕鬆開了手指,燃燒著的信紙一下子便掉落在火盆之中。
看了眼那火盆中燃燒著的火光,祁佑軒抬腳往居室門走去。
關門聲響起又消失,居室中再次陷入了幽靜之中,那跳躍著火光的火盆中,被火光燃亮的信紙上,露出了一行字,而後又在眨眼間被火焰吞噬。
待那信紙化作灰燼之時,信中所寫的內容唯有火焰記得。
丑時...祁天海...明文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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