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子瑤皺著眉收回了自己的手,目光冰冷深沉地看著自己眼前的“祁天海”,冷峻的面容和周身冰冷地氣息在告訴殿中侍僕,這二小姐怕是要怒了。
然而祁子瑤卻並非是生氣,更多的是疑惑和不解。
眼前這人無論是如何看都是她的親生父親祁天海沒有錯,只是這內裡卻換,雖說她確實是恨不得現在便殺了眼前人,但是到底是黃沙的一大頂柱,若是現在人沒了,整個黃沙便要再次挑選合適的繼承人,到時候她手頭上所有正在進行的計劃都會暫停,這於她而言根本就是得不償失之事。
看著“祁天海”呆愣的樣子,祁子瑤壓抑著心中的怒火,看似冷漠的外表下卻早已心急如焚。
“小姐。”
不適時宜地,一道著急的聲音從祁子瑤身後響起,恰巧地打斷了祁子瑤亂到不行的思緒。
“又怎麼了嗎。”
身後侍僕聽出了祁子瑤語氣中的十分不耐煩,只是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只怕是要真的要將這黃沙二小姐火焰挑出來了。
“二小姐,是那老漢......”
聽著身後說一半不說一半的話語,早已不耐煩的祁子瑤頓時間轉身,緊皺著雙眉,冷漠地對著侍僕說道。
“說下去!”
聽著祁子瑤冰冷的語氣,豆粒大的汗珠沿著侍僕的額間滑落,滴落在地面上,最終顫顫巍巍道。
“二小姐,那老漢失蹤了。”
侍僕的聲音迴盪在偌大的大殿中,良久都沒有人回答,侍僕愣了愣,聽著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一點一點地放大,良久,就當侍僕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來來時,祁子瑤冷到極點的聲音卻響了起來。
“其中端倪可有查出。”
侍僕愣了愣,但到底是不敢抬起頭看向祁子瑤,只能低著頭啞聲道。
“在得知那老漢不見的第一時間屬下便帶人去找了,可是翻遍了整個黃沙還是沒能找得到他,後來得知那老漢最後一次被人瞧見是在一酒館裡,據那掌故的說,老漢是他們家的老客了,當時他正一人坐在酒堂大廳喝酒,後來有一名小姑娘在經過不小心把下酒菜灑他身上了,老漢一時惱怒但卻沒有責怪那小姑娘,後來興致缺缺便離開了,而後便不知去向了。”
聽著侍僕的稟報,祁子瑤當場便覺得自己身上的鮮血都在倒流一樣的渾身冰冷,那以往帶著溫柔面具的臉上早已泛著極重的冷意,目光冰冷地往大殿中一掃而過,目光所到之處皆能感受到祁子瑤現在壓抑的怒火。
“先前派去找黑子的人呢,回來了沒有。”
聽罷,侍僕當場便猶豫了,支支吾吾地道。
“回二小姐,他們...他們.......”
“他們人呢?!”
看著侍僕這般樣子,祁子瑤微微仰頭,閉著眼睛重重地嘆了一口氣,那漆黑的雙眸微微睜開看著跪倒在自己面前的侍僕,輕輕地低聲道。
“派去捕獵的隊伍如何了。”
聽罷,這個問題侍僕倒是知道如何回答,立馬應道。
“按照二小姐您的安排,在到底目的地後分成了兩支隊伍,一支在長孤的邊界外,一支在長孤的邊界內,據邊界內的人傳信,得手的獵物已經超過二十,只是邊界外的隊伍現在還沒能聯絡上,屬下已經通知其邊界內的人去通知尋找了,訊息應該明天傍晚便能傳回,還請二小姐放心。”
侍僕剛說完,卻聽見了祁子瑤一聲輕笑聲,笑聲聲音明明是那麼的溫潤,可落在了一眾侍僕耳中便是如同冰凌般的刺入。
祁子瑤轉身目光深沉地看著那依舊跪倒在佛像面前的“祁天海”,終是輕嘆了一聲,低聲道。
“除了狩獵,我們手頭上所有正在實行的計劃全部停下。”
聽著祁子瑤的話,頓時間殿中殿外所有的侍僕皆跪倒在地面上,滿是著急地看著祁子瑤。
“我的父親突染疫疾,需安靜休養一段時間,在他病倒之際,親口應下由祁大公子暫時代管族中事務,黃沙弟子一切皆聽從祁大公子命令,聽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