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楚柃才從百明手中搶回畫像，這才得以細細端詳一番。
畫中女子雖然筆法混亂，但畫中女子的眉眼間確實是她不錯。
細想著之時，指腹間輕撫過畫紙，要比畫上要精緻數百倍的眉眼輕輕皺起。
“如何？”
疑惑間，聽見一盤蕭澈的聲音傳來，楚柃輕輕搖了搖頭，那精緻的眉間依舊緊皺著，好似在困惑著些什麼。
“這紙我好想在那裡見過，可是我想不來了。”
說罷，楚柃可惜地搖了搖頭。
蕭澈望向楚柃放在茶案上的畫紙，見紙上印有的花紋也覺得無比熟悉，可是究竟這紙來源於哪裡，蕭澈也不曾記得了。
“前輩，不知能否帶我們去那城樓？”
說道間，老者抬手將茶壺內最後一杯濁茶倒盡，笑意眯眯的望著，好似好整以暇地等著她提出這個問題一般。
熠熠的燭光被熄滅，一縷青煙縹緲而起，消失在漆黑的居室內，老者穿戴上了同樣漆黑的斗篷帶著兩道身影離開了居室內。
就在他們離開不到一刻間，一雙素青色的長靴踏進了居室，點燃了屋內剛剛熄滅的燭火，熠熠的燭光跳躍在一雙深不見底的眼睛裡。
“對不起了，我的恩人......”
良久，一聲低沉沙啞的聲音在寂靜的居室內迴響，透著如同來自深淵一般的蕭索之感。
——
“就是這裡了。”
不知道走了多久，老者在一處看似荒廢已久的城門外停下，抬手指向一處矗立在一片廢棄城鎮之中的高高城樓。
楚柃順著老者所指的方向望去，只見那城樓高聳入雲，一片破舊的金瓦紅牆映入眼中，在陽光之下更是耀眼奪目。
“我就帶你們到這裡，我老了，腿腳不好就不進去了。”
楚柃和蕭澈點了點頭，又雙手作揖行了一禮以表謝意。
老者擺了擺手，便轉身離去，而那兩顆原本一直跟著老者的獸丹現在並未跟那老者離去，而是快速飛向那搖搖欲墜的城門處停下。
楚柃和蕭澈緊跟著那兩顆獸丹走到城門前，只見搖搖欲墜的城門上滿是飽受風霜的痕跡，在一片鏽跡之中，依稀還是能看見些許殘留的紅漆，可見當時這座城之繁華，現在卻只剩這般的一片蕭索。
“風城？”
蕭澈順著楚柃目光望去，只見一面雖破舊，但暗紅色的旗幟上繪著一隻其形像雞，但卻有著四瞳的鳥兒，鳥兒全身通體金黃色，甚至比長孤的金鳳圖還要豔麗精緻幾分，旗幟的另一面寫著兩個大字——風城。
“這是......”
蕭澈上前一步抬手將那旗幟取下，指尖小心拂去旗幟上的汙垢。
“這是上古神獸重明鳥。”
重明鳥？
楚柃望著蕭澈手中一被疊好的旗幟，覺得甚是疑惑。
重明鳥她確實聽過，但那也只是在小時候祖父和她講故事時提到過。
早在上百年前，這世界以皇族一脈為尊，其姓氏為風，其圖騰為重名鳥，而風氏一脈居住的皇城便名為風城。
楚柃一直以為這只是年幼祖父哄她所編的故事，現在看來，世界之大，不足為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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