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澈雖靈力渾厚且強大，但彈奏《盡言》這種高階樂譜召喚出原物靈魂便已需要耗費大量靈力，更不要說維持。楚柃見蕭澈臉色沉靜，便收斂了神色，望著眼前兩個魂獸的靈體，道：“從何而來，為何人所救，又是如何死的。”
話音未落，那兩隻魂獸的靈體突然掙扎起來，不肯言語。
楚柃見即，嘆了口氣，閉上了雙眼，待再次睜開後，一雙鮮紅的眼睛對上兩隻魂獸半透明靈體上的雙眼。
哪怕已經是靈體的形態了，那兩隻魂獸的靈體好似受到了巨大的威脅，那種印刻在靈魂深處的畏懼感，讓兩隻魂獸的靈體劇烈地顫抖起來。
“自赤峰山而來，為江先生所救，被你所殺。”
“自黃沙鬼窟而來，為江小姐所救，被人所殺。”
兩隻魂獸靈體所答的話，讓楚柃不禁疑惑。
《盡言》乃是梅凝世家所藏於庭雲齋的萬卷古琴譜之一，透過琴聲召喚靈體，凡經此曲所問之靈，不可說道虛言也說不了。
這兩隻魂獸的靈體所答相差極大，一個是為江先生所救，另一個則是為江小姐所救；一個被楚柃所殺，一個卻道不出是何人所殺。
曉是連蕭澈也為曾料到靈體的作答，便連手上撫琴的動作都微微一頓，兩隻魂獸的靈體便也忽隱忽現，待穩住琴音後，道：“再問。”
楚柃看了蕭澈一眼，確認他只是臉色微微蒼白並無大礙後想了想再次問道：“是為江先生所救還是江小姐所救。”
“江先生。”
“江小姐。”
兩隻魂獸的靈體不帶絲毫猶豫的回答讓楚柃和蕭澈二人覺得更加疑惑。
楚柃一雙鮮紅的雙眼緊緊盯著兩隻魂獸的靈體，微怒，再問道：“你們還看到什麼，聽到什麼。”
過好一會，正當楚柃以為問不到什麼的時候，兩隻魂獸的靈體突然快速的回答道：“哨聲！”
又過了一刻，楚柃見已經問不出什麼了，便示意蕭澈可以停下了。
蕭澈停下了撫琴的動作，將挽冬收回後，臉色已經微微蒼白，而那兩隻魂獸的靈體散去歸位兩顆獸丹後在沒有混雜靈力的琴聲托住後已被束魂囊收回。
楚柃撐著下巴望著書案上那收押著兩顆獸丹的束魂囊，甚是疑惑。
“蕭澈，我記得在霧嶺客棧時那兩個小賊便說過，是一個叫江先生的人派他們來偷取的神獸圖，現在這兩顆獸丹的靈體一個說是為江先生所救，另一個卻說是為江小姐所救，當真混亂無比。”
蕭澈想了想，道：“許是同一人也不一定。”
“如何講？”
“近幾年起世家間很是流行稱呼有學識有能力的女弟子為“先生”。”
楚柃聽罷，陷入了沉思中。
“你昨晚在山間所遇那白衣女子有何特徵。”
蕭澈突然而來的問題拽回了楚柃早已飄向遠處的思緒，整理了思緒，道：“白衣，臉上佈滿疤痕，看不出模樣，右手好像比左手要短上一些，手裡拿著一根短哨...哨聲！”
楚柃猛然抬起頭望著蕭澈，一雙眼睛光亮奪目。
初春的微風帶著梅香吹進，吹動了屋中二人的衣襬，皆習一身白衣，一身氣度如那謫仙之人，梅花吹進，好似一幅絕美的畫卷。
臘月將過，正月將來，梅凝山上梅花綻放，如那仙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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