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換著當馬,確實很好玩啊。
有一天,蔡徵怡帶著更多的點心和遊戲,加入了她們。
自從她的入局,騎馬遊戲越來越少輪換,更多的成了大家排著隊等著她騎。
“大家都在玩,說明它確實好玩啊。當馬最好玩了,難道你們不覺得好玩嗎?”
偶爾會有人提出她們也想當“主人”,都被蔡徵怡輕飄飄的一句話堵回去。而且誰當馬當得最勤快,誰就能得到更多的獎勵:有時是一塊甜點,有時是一個遊戲機。
大家逐漸接受並且樂此不疲,反正大家都在笑啊,她們當馬的也在笑覺得很滑稽啊。
只有一個人越來越忍不了,她有一天把蔡徵怡掀翻在地上,怒氣沖沖地哭著跑開。
蔡徵怡什麼也沒說,笑眯眯地拍拍衣服上的土,眼神卻緊緊鎖在那女孩的身上。
過了好多天,那女孩猶豫著要不要加入她們,蔡徵怡總會親親熱熱地招呼她過來。
可她的人依然在那裡站著,蔡徵怡也不再強迫她當馬了,同時卻再也沒有人去和她玩了。大家只是把她晾在一邊,不論是玩遊戲還是吃糕點,都沒她的份。
終於她討夠了無趣,準備回保姆房去寫暑假作業,再也不和她們一起了時,蔡徵怡卻伸手將她拉住。
所有的小朋友像是得了號令一樣一擁而上,把她按住。
“你們幹什麼啊??”她想叫喊,嘴巴卻被蔡徵怡不知道從哪裡學來的方法給堵住。
“別人都能當馬,為什麼你不能當?你肯定有問題,你生病了,你感受不到什麼是快樂,所以我要來治療你。”蔡徵怡在陽光下的笑容也是金燦燦的,看上去溫暖又可愛。卻是一把抓住那女孩的頭,踩了上去。
她要好好訓訓自己的馬。
沒多開心幾分鐘,蔡徵怡被一個橫沖直撞的小孩給一腳踹飛。
“你真不要臉,你們這麼多人欺負她一個!”幼年的汪姝,已經有了現在愛管閑事,愛當英雌的雛形。
汪姝只是跟著爸爸來做客的,大人們說後院有很多小朋友在,讓她自己去玩去,沒想到一來就看到這種惡劣的情況。
小小正義執行官汪姝肯定不能忍啊。她才不管誰是誰,上去就是幹。什麼嘛,這人比她想象的也弱太多了,被她踹得半天在地上起不來。
“你沒事吧?”汪姝這時候擔心起來她人不會被自己踢死了吧。
誰知蔡徵怡只是懵住,反應過來後索性原地不動聲色地等著,直到汪姝靠近以後,才抓起一把花園裡造景的小石頭,猛地砸向汪姝。
“卑鄙!不要臉!”比起普通孩子,小汪姝的詞彙表顯然歪到了奇怪的地方,不過無所謂,她捂著頭,一邊像個野人一樣大喊大叫,一邊繼續把蔡徵怡揍了個眼前炸煙花。
那天回家,汪姝也被揍得炸煙花。
“她欺負人在先!”汪姝不服。
“人家小朋友都說了是在玩遊戲啊。”汪姝爸爸氣得夠嗆,伸手又是一皮帶。
反正汪姝就是不認錯,在自家小院子裡跪了一晚上,最後還是夜班回家的汪姝媽媽把人給抱回房裡。
汪姝被關了禁閉,小夥伴在外面接應都沒能把她救出去的那種。
直到蔡徵怡來了她家。
準確來說,是她指使著其她孩子翻進汪姝家裡,往她家裡放炮仗、煙花。火星子到處飛濺,落在院子裡的葡萄藤上還好,汪姝爸出門前剛澆過水的,燃不起來;可是它卻把紗窗給燒了起來。
這是蔡徵怡想要的。
山城對她來說就是一個要監控沒有監控,要管束沒有管束的鄉下地方,而且她們這群人都是小孩,就算幹了什麼事,誰能抓她們的錯呢?
美滋滋地想著那個該死的攪局的討厭鬼可能會被燒死,蔡徵怡就覺得興奮。
事與願違,蔡徵怡紗窗燒了個洞,不旺的火圈裡,汪姝卻鑽了出來。
汪姝家是老房子,那時還沒有裝空調,夏天就是要開啟窗戶通風。所以汪姝爸爸把紗窗釘死在了窗框上,這樣,小汪姝要是膽敢破窗出去,回家就等著屁股開花吧。
現在這場火倒是幫了她忙。
只是掃幾眼,汪姝就找到了在自己家裡搗鬼的幾個人。抄起放在牆邊的掃帚,汪姝先忙前忙後滅火,小小的身板,大大的能量,不多時,就見一個灰頭土臉的暴怒屁孩從細煙裡走出,拿著掃帚朝蔡徵怡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