鄰裡之間信任早已牢固,不過晚涼還是想盡可能長地保住自己的這些異常不被別人發現。
簡單固定好,二人這才光明正大地走大門回來。
負責值班的兩個業主恪盡職守,仔仔細細地檢查二人的身上有沒有傷口,確認她們沒有變成有智慧的喪屍,也沒有被有可能出現的會偽裝的喪屍給替換。
“林姐,好了。辛苦你們了。”其中一人叫張珩的,檢查完給她倒了早準備好的熱茶。
晚涼道謝後接過杯子,小口喝著呢,汪姝已經一仰脖灌下一大杯,倚靠在桌子上和張珩閑聊。
“有沒有什麼異常?”汪姝問。
張珩戲很足地左右看看,壓低聲音:“你不說我都忘了跟你講。盧姐快氣死了,就在4棟等著你們去看看要怎麼辦呢。”
“她生什麼氣啊?”晚涼擰了下眉毛,和汪姝同樣疑惑的眼神在空中對上。
“4棟的人真的不像話,你倆快去吧,這事兒我看了我都害怕。”張珩平時就是個謎語人,愛賣關子,見狀晚涼也不和她繼續多說,放下茶杯就往4棟去。
為了節省能源,盧月沒有開燈,就這麼帶著幾個人看守著4棟那些人,用繩子捆了在4棟入戶的地方等晚涼她們。
這邊被晚涼打著的手電照到,盧月趕緊起身去迎她倆。
“怎麼了?”晚涼一邊問一邊跟著往裡走。
她不問,盧月面上還有笑;問了之後,盧月的臉謄一下紅了,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4棟那個老曹真不是個東西。之前在業委會的時候我還覺得他是老好人呢。”盧月很激動。
“沒事,你慢慢說。”晚涼的眼神掃過被捆著跪著、蹲著還有趴著的這些人,“怎麼就這幾個人?”
“只剩這幾個了!”盧月是真的很生氣。
她的個性和汪姝有點像,是很有正義感的那種人。經歷的原因讓她比汪姝還更容不下沙子。
“我們一進去,就被埋伏,還好她們經驗不足,很快被我們制住。好幾戶門都是開著的,我還以為是在唱空城計,結果進去之後,裡面還真就沒人。我就問那幾個被抓的人,‘這裡人呢’,她們也不敢回答我,我就更奇怪了——再說,總不能把她們揍一頓問話吧。我就讓小方她們把這幾個人先帶到樓下看著,我就自己繼續上樓,看看到底葫蘆裡賣了什麼藥。”
“結果你猜怎麼著,10樓我又遇到了一次埋伏,不過這次我有準備,她們幾個哪裡是我的對手。我直接把她們捆了,再問,她們說老曹在12樓。我說那老曹明明是住7樓的,你們是想騙我嗎?就拿刀嚇唬她們,她們就發誓老曹真的在樓上,我去看看就知道了。一群軟蛋。”說到這裡,盧月踢了地上一個人一腳。
“繼續說。”晚涼把她拉住。
“總之呢,老曹霸佔了人家12樓的房子。12樓就他一個,自己做了自制弩箭,還想攻擊我,我就直接把他的手給射穿了。然後我就納悶兒,想說他老婆呢?我就在想,會不會藏起來了等著偷襲我。我就去找,結果可真行啊,我在陽臺找到了幾個泡沫箱,裡面凍了好些肉,我翻了一下,翻出來他老婆戴著鑽戒的手。”
盧月說著,都快吐了。
要不是老曹已經被她打了個半死,她現在還要繼續踹他解氣。
地上這幾人在她說話的時候都瑟縮著不敢抬頭,而站著的其她業主們也都很憤慨。
這還是人幹出的事嗎?
外面那些人吃人,是因為不敢出門;可她們小區已經被保護起來了,出門來和她們討個饒,要個飯吃,也不是很難的事情吧。
“林小姐,林小姐。”一條微弱的呼喚聲傳來,居然是鼻青臉腫的老曹。
“饒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的,都是任雪,對,就是那邊那個女的,攛掇我幹的…”
“曹仁德,你胡說什麼?”一直躲在角落裡的任雪尖叫一聲,“我只是一個弱女子,你把髒水往我頭上潑?是你自己貪心不足,還強迫我。林小姐,我怎麼可能幹這種事呢,我就是一個女人而已我…”
“這樣吧,還是跟之前一樣,把她們送去城南,讓警察來解決。“晚涼打斷她們的對罵,對這些人,她不想給一點眼神。
汪姝打暈吵吵嚷嚷的任雪和都快死了還在嘴硬的老曹,點出幾個人跟她們一起帶著4棟倖存的居民漏夜前往城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