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涼瞭然,收起槍,笑道:“既然是自己人,那你跟著我們吧,我們也要去找東西。”
“真的嗎?警官姐姐,您和貓姐都是大好人,正義之光…“呂愷激動地滿嘴跑火車。
“閉嘴。“汪姝冷冷道。
呂愷不敢再多說話了,低著頭貓著腰溜著邊跟在她們身邊。
去汪姝家前,先把鄒阿姨的後事簡單處理一下。
晚涼和汪姝一個人挖洞,一個人去把鄒阿姨的屍體還有剛給汪姝認出來的鄒阿姨的母親的屍體抬來,淺淺掩埋了。
“願您地下安寧。”汪姝拍了拍那一層土。
晚涼在一邊看著,藏在擋風鏡裡的眼睛緊盯著呂愷。
他對視線好像很敏感,好幾次轉頭沖著晚涼不自在地尬笑。
“你這是從哪裡過來的,現在外面情況怎麼樣?”晚涼問道。
“貓姐知道,我家就住城南。”呂愷討好地對著汪姝笑笑,“那邊有警官屠殺喪屍,我們可安全了。”
“現在還有警察?”汪姝語氣有些急切。
“人不多,但她們有槍,控制幾個街區還不容易?”呂愷說,好像是注意到了語氣的不善,他又忙偷覷汪姝找補道:“哈哈,我是說保衛,保衛。”
“跑了這麼遠,你知道其她地區警力的情況嗎?“汪姝繼續問。
“哎呀,哪有時間去搞這個?一路上我光顧著逃命了。”呂愷說,“不過我聽過好像有一批警察護送山上的那些狗有錢人出城了。x的,留下那些口糧不好嗎?”
“那你從城南過來,這麼遠,也還算辛苦。”晚涼打斷他的罵罵咧咧。
“不辛苦不辛苦,為了生存嘛。”呂愷說。
誤以為晚涼是汪姝的警官朋友,他對晚涼不敢造次。晚涼問他一句,他才回話一句。
這麼聊著,汪姝已經帶著她們到了自己家。
她家的情況比鄒阿姨家好很多,除了門鎖被凍脆了,用鑰匙根本打不開,不得已用斧子把它劈開,造成一些損壞外,整個院子跟她離去時一模一樣。
跟其她居民不同,汪姝家的院子裡水泥地上停了好幾輛機車,四周散繞著一些零零散散的機車部件。
“我媽我爸根本沒時間打理花園,以前也想過弄點花花草草的,最後全變成枯草,看著就心煩。”汪姝對晚涼說。
她的手摸過院子裡一副大理石做的茶桌,笑道:“我爸就喜歡在這裡喝茶,但是夏天院子裡蚊蟲多,冬天又冷,我和我媽根本都不理他。”
“請進。”汪姝開啟陽臺通往花園的門,把晚涼請進屋裡,呂愷也半貼不貼地蹭了進去。
晚涼抬眼四處打量了一下屋子,雖是老房,卻十分寬敞亮堂。紅木的全系傢俱,擺設既優雅又有格調,這都是汪姝媽媽精心挑選佈置的。
牆上貼著許多汪姝的照片,把她從滿月酒到第一次拿到拳擊賽國獎再到自己的拳館開幕剪影等重要和不重要的事情一一記錄下來。
只需要看著這些照片,晚涼就覺得自己對汪姝的瞭解更多了幾分。
汪姝把這些照片一張張地揭下來,當著呂愷的面不好收進打包袋,就先用繩子捆了,放到用來當掩護的揹包裡。
這裡許多事晚涼插不上手幫忙,就在沙發上坐著看汪姝忙。呂愷在一邊老實地站著,一會兒站累了又改成蹲下。
與此同時,“綠色家園”裡,忙了一宿的張教授等人也短短歇了一覺,正準備喊上武昭去聚集大家一起討論接下來的社群紀律和日常任務。
武昭興沖沖抱著豬,剛走進樓道裡,就被一聲重物墜地的聲響吸引了注意。
一聲可能還只是有人嫌麻煩,樓下又沒有人,幹脆把垃圾拋下去完事。可是隔了一會兒,又一聲傳來,還帶著悽厲的尖叫。
下意識把p5拿出抱在懷裡,武昭學著影視劇裡女特工的樣子在消防通道的小窗前站好,往外探視。
4棟的樓下,兩個沒摔死,卻扭著身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人呻吟著,聲音在冰面上回蕩。
這是什麼情況?
不等武昭自己想出緣由,只見4棟6樓的一戶人家,再次開啟了窗,一個人影被推到窗邊,掙紮不過,很快墜地。
其實冰面齊平5樓,這個距離實在不算太高,但被推下的人沒有做任何準備,又被扒掉了厚軟的外套,前兩個還算幸運,只是斷了腿,後面這個直接脖子著地,沒了聲息。
武昭傻眼,怎麼還沒聽說被喪屍攻入樓道,她們自己和自家人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