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在這個時候使用你的那個什麼藥，會逆轉病毒發作嗎？”武昭問晚涼。
“這個我們之前討論過，只能說沒有試過我也不知道，但應該可以。”晚涼回答道。看著武昭一臉又要發論文的表情，她翻一個白眼潑冷水：“你要是老想著這些事我會第一個把你扔出去。”
看著武昭已老實求放過的蔫巴勁，晚涼心情好了點：“而且這個藥並不好得到，一次也只能作用在一個個體上，用來我們自己身上作保障可以，用在別人身上並不合適。”
“到時候暴露了這些藥的存在是小事，讓大眾以為有特效藥存在的話就糟糕了。”大眾心理實在不是可以被隨便預測和玩弄的東西。
“如果是已經喪屍化或者死掉的人，用了你的藥，會有用嗎？”武昭繼續問。
“我們可以試一試。”晚涼說。
“想要捕殺喪屍的話，必須要毀掉它們的頭部，攻擊其它地方是無效的。”在她倆沉默下來的時候，武昭把最後一個關於喪屍的有效資訊說完了，“即便把頭砍下來，身子不能動了，它們的嘴還會繼續試圖撕咬路過的每一個人。”
關於這一點，晚涼則補充道：“如果是我的植物攻擊喪屍的話，我可以看見血條。血條清空的話，不論喪屍的腦袋還在不在都會徹底死亡。”
武昭在樹洞的縫隙裡沖著晚涼舉手提問。
“什麼是血條？”武昭很認真道。
？
汪姝好心地給她解釋清楚，武昭這才扶一扶眼鏡沉吟道：“能看見血條是因為你是特殊的，還是因為你手上拿著植物？”
這倒是個好問題。
“那下次我給你們一些植物，你們試著用它們攻擊試試。”
就這麼說定了，三人又聊了些其它的有的沒的，坐著坐著開始覺得無聊了。
“我們能現在就回去你家嗎？”武昭問，她心疼地看著擠在一邊的豬崽，“這裡太冷了。”
“爆燃豆莢的粉末傳播範圍至少有500米。”晚涼看一看兩人頭上頂在船艙天花板的樹冠，“這棵樹，應該很重吧。”
武昭不說話了。
坐在樹心裡確實很保暖有安全感，但當時往晚涼這裡挪動的時候真的是感覺身上披了千斤重的盔甲。
“誒對了，你們有學生研究蜜蜂的嗎？”晚涼突然想到了什麼。
“有，外面那個漆成黃色的船裡就有好幾個蜂巢箱。不過這個溫度蜜蜂應該全都凍死了。”武昭代入了自己的豬崽，傷感起來。
“有就好。你倆在這裡等一等，我去去就回。”說著晚涼觀察了外面喪屍的情況，貓著腰就走了出去。
把汪姝和武昭留在了這裡面面相覷。
最終還是汪姝打破了寂靜：“你的養豬船一點也不臭，和我以為的一點也不一樣。”
“你以為的是什麼樣？就算是農村的土豬圈，也不總是臭烘烘的。”武昭哼了一聲。
“我其實沒見過豬圈，只在電視裡見過。”汪姝老實說道，“你能把豬養得這麼幹淨，以後感覺可以弄一個小的家庭養殖。你可以跟我講講怎麼養豬的，到時候我也能幫忙。”
“養豬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幹的。”話是這麼說，但武昭很快詳細闡述瞭如何養豬，“你要知道，科學養殖方法論很重要”
“首先，不要以為它們是豬，智商就很低，豬可比你們城裡人喜歡的小貓小狗要聰明。從幼崽時就訓練它們定點排便，這樣長大的母豬就會繼續教小豬，再在這個方面消耗的人工就會少很多。”
“其次，豬圈的設計很重要。要有排水系統，確保每日沖洗豬圈進行殺菌消毒時水能夠迅速排出，保持地面幹燥。你看這裡，”武昭頂著樹幹慢慢挪到船艙的角落，指著一個現在已經被凍上的排水口，“排水系統的設計也有講究，不過這裡原來在水面上，直排就可以了。”
“最重要的，就是豬的飲食。我給豬吃的都是我們學校研製的高質量的飼料，裡面新增了一些益生菌，可以幫助豬消化，減少糞便的臭味。而且我會定期給豬換飼料，避免食物單一導致消化不良。”
“還有就是要通風。豬圈一定要有良好的通風系統。你看上面有好幾個自流通風器，保持空氣流通，避免空氣中的氨氣積聚，這樣豬圈裡就不會有難聞的味道。”
武昭的手指往上指，汪姝跟著看過去卻只能看到自己和她頭上的樹冠。
武昭並不在意，聊起養豬她超級興致滿滿：“這些幹草也是今天新換的，幹草也能除味以及讓豬住得更舒服。”
晚涼再回來時就看到汪姝聽武昭講養豬口若懸河，而汪姝也乖巧地聽得津津有味。
“你倆相處很融洽嘛。”晚涼坐下從生存包裡開始往外掏剛剛順回來的東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