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當然知道你不是有意的,你連這些槍|支都自帶定位系統都不知道。”花棠冷哼一聲,“你以為我是誰,想跟我耍把戲?”
花棠的臉貼近晚涼,眯一眯眼,音色薄涼危險:“你的眼睛在亂看什麼?”
還能看什麼,晚涼當然是想先確認把腦力寶放在什麼位置能在落下時一下子砸死她們又不傷到自己。
“所以你的異能是靠眼睛對嗎?”花棠問。
晚涼瞳孔不自覺地震顫了一下,下意識地鼓動臉部肌肉想發出聲音。她要念出植物的名字才可以把它們召喚出來!
兩根修長的手指立即插進去捉住了她的舌頭。
“是靠你的嘴巴呀。”花棠笑道,“太好了,我也捨不得傷你的眼睛,我還是想把這麼漂亮的眼睛留到最後注視我啊。”
手指越進越深,在喉嚨深處攪動。
晚涼露出痛苦的神色,眼淚止不住地流,小獸呼救一樣的嗚咽聲在喉嚨裡卡著上不來,血隨著花棠手指的抽回順著她的下巴流出。
“別哭了,我都要心疼了。”她說,讓其她人把晚涼放開,“現在她沒有威脅了,把這裡給我砸了。”
她把晚涼抱起來,單手固定住,從她用小型火箭炮轟開的隔壁家和晚涼家的牆洞,穿過隔壁,再進入走廊,再從劉洋家那一邊的陽臺上的繫好的繩索滑下去。
劉洋被一槍爆頭的屍體就靜靜躺在他家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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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是痛的,不過晚涼現在更多的是麻木。
任何空間裡的物品都必須要先出現在她的手裡,但她現在不能抓握;拿生存值換的兩個新植物裡,爆燃豆莢可以産出刺激性氣體,金絲熊麵包樹可以瞬間包裹住她形成一個小小安全房,但她說不了話就無濟於事。
花棠在慢條斯理地吃著她的晚餐,湯盅裡是一份清燉的乳鴿。金黃色的乳鴿靜靜眠在雪白的瓷碗裡,周圍點綴著幾片翠綠的香芹。乳白色的湯汁映襯著鴿肉,散發出誘人的香氣。
還有一份香煎小羊排,金褐色的表皮下透著誘人的粉紅。每一下刀叉相接,都會有紅色的肉汁流淌出來,和盤子邊緣點綴著的幾滴深紅色的醬汁彙合。
“你的眼睛會說話,我知道你想問我到底要做什麼對不對?”
過來這裡的一路上,花棠都像抱著珍寶一樣把晚涼抱在懷中。她看起來真的很喜歡晚涼的眼睛,總是忍不住把玩她的睫毛。
“我的老闆呢,得到了一位能預知未來的奇人。像這樣的奇人不止他一個,但他的預知卻是最準最精確的。我的老闆很有野心,也很會猜疑。她用這個人,卻也渴望他的能力。”花棠說道,視線在晚涼的身上游移,像冰冷的蛇在爬。
“她吃了他的心,所以她也有了預知的能力。”
“可惜這些人都沒有你展現出來的又是能夠把那麼一大箱軍|火帶走、又是悄悄地殺掉我的兩個屬下、還有那些奇怪的武器那麼有趣。”她的眼神停在晚涼的胸前,冰冷帶著厚繭的指腹按了上去,“我很想要這些。”
她的布滿傷疤的一半臉被頭發擋住,發絲落在晚涼的臉上。
晚涼卻走起了神,她什麼時候殺了人了?
難道是那兩個埋伏在她車上的?
唉,果然是沒有經驗,一磚頭居然把人拍死了。
笑死,還在這兒想別人的事呢,自己馬上也要死翹翹了捏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