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霽瞧著他模樣,淡淡一笑,輕輕把人摟到懷裡,溫柔的給他梳理頭發。
淩源搶走的東西早在陶霽現身時就奪了回來,陶霽替阮歲陽重新打理好所有,再把玉佩掛回人脖頸,“好了。”
阮歲陽伸手欲摸,陶霽忙抓住他手,擦幹淨上面沾的靈果汁水。
手擦罷,阮歲陽心滿意足的摸著玉佩。
“吼——”一聲長吼,玄聆飛回兩人身旁,有些尷尬的看著陶霽,“有一個人逃走了。”
“嗯?”陶霽冷下眸,直盯著它,那些人早已被自己威壓所逼,玄聆回來得這麼慢不說,居然還讓人逃了。
“就那個沒頭發的禿驢。”玄聆悻悻,它先前為了不打擾到陶霽和阮歲陽,特意把那些人驅遠,結果那個禿驢身上竟然有剋制他的法寶,制住他不說,還找機會遁逃了。
“禿驢?”阮歲陽抬起頭,氣鼓鼓的,“就是他把師尊給的鐲子弄壞了!”
追殺他的t人裡只有一個佛修,就是淨海,而聽施華容在制住他靈力後所言,那蒙騙他的法子也是這個人想的。
“動你鐲子的也是他?”陶霽神色微變,阮歲陽的鐲子斷開,不止護主之力消減,上面用來穩固阮歲陽神魂的七星縛魂陣也開始潰散。
“罷了。”陶霽吩咐玄聆先回秘境,那人總歸還在這遺跡裡,逃不了。
黎悅說這適合看落日,確實是的。
陶霽陪著阮歲陽觀過落日,再修整一夜,才於滿目的晨曦光色中走出落日谷,往靈心嶼而去。
靈心嶼在遺跡最西面,那裡放著陶霽留的下一份禮物。
本來陶霽進了遺跡,這禮物便用不上了,但靈心嶼卻還得去一次,突破元嬰所需靈力甚多,要在靈心嶼才有足夠的靈力支撐。
兩人一路前行,來到靈心嶼外,卻是被一排道陣所擋。
“兩位也是來靈心嶼修煉的?”旁邊有人走向兩人,“別想了,這靈心嶼被一個兇人佔了。”
“兇人?”阮歲陽疑惑。
“就是一個很兇很兇的人。”那人解釋,“那天我們在嶼上修煉,突然來了一個金丹九層的修者,把我們全趕出來不說,還立下陣法,不許任何人進去。”
“沒人管他嗎?”陶霽眉目冷肅。
“誰管啊,”陶霽和阮歲陽都改了面目,說話的人並不知他倆身份,只哀聲抱怨著,“那人修為高,大宗門的修士看不上靈心嶼,根本不會來這兒,我們這些小宗門的修士來,又打不過他。”
“我們現在也就只能縮在外面,藉著靈心嶼外圍的靈氣修煉。”
“哦?”陶霽挑眉,若他不來,阮歲陽想要進去,怕是也得和這人鬥上一番。
而觀那道陣排列,阮歲陽若與他對戰,少不得要吃些虧。
陶霽悠悠然抬手,轟然崩碎面前陣法。
“混賬,誰亂動老子的陣法!”隨著一聲兇喝,一個滿是怒氣的人影自靈心嶼中現身。
“是他們動的,不關我事!”先前和陶霽說話的人本來還在驚愕,聽到這怒聲,立即從陶霽身側退開了三尺遠。
要多慫有多慫。
陶霽不緊不慢,拉著阮歲陽踏上靈心嶼,直直與那人對視,“我動的,如何?”
“你動的?”那人本來正專注修煉,感應到陣法被毀才跑出來,再看毀他陣法的人這麼囂張,當即轟出一掌,“那就拿命來賠!”
陶霽微微一笑,輕而易舉接住他招,再手腕上移,連封他周身數處大xue,抬手,將人扔下靈心嶼。
然後身形閃動,進入嶼內一處隱藏得極好的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