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道友莫笑。”蘇遷走上前來,“實在是我這太師叔被明華君養成了傻子,以為都這個地步了我們還能讓他活著呢。”
蘇遷觀察著阮歲陽神色,“太師叔,你害怕嗎?黎緣死的時候可是比你更害怕呢。”
阮歲陽明明可以控制蛟龍,在夕鳴山時就該早點把蛟龍召出來,打退那些章魚和食人鴉,如果一早就打退了那些蛟龍和食人鴉,黎緣也不會死!
他為什麼要在最後才召出蛟龍,為什麼要害得黎緣慘死?
阮歲陽卻半點不理會蘇遷,只盯著淩源手中的玉佩,那是師尊送的,在回宗後師尊親手掛在他脖子上的,上面還有師尊給他取的名字。
蘇遷看阮歲陽完全不在意自己,心中更惱,滿是惡意的轉向淩源,“淩道友,寒泠玉可算不得什麼。”
“真正的好東西,都裝在他儲物鐲裡呢。”
“儲物鐲?”淩源去抓阮歲陽手。
阮歲陽終於回神,鐲子也是師尊送的,當即嘶吼,“不許碰我的鐲子,不許!”
卻是毫無用處,修為被封,無法開啟秘境,身形被定,無法掙紮躲避,躲不開,逃不過。
淩源極輕松的抓過阮歲陽手,推開衣袖,看著下面花紋繁複的鐲子,心奮得不行,“好東西啊,這鐲子的品階,得有天品了吧!”
說完,淩源便動手去取。
陶霽眸色驟變,身上猛然溢位怒氣。
“師兄?”鳳岐察覺不對的抬頭,就看到陶霽消失在原地。
遺跡之內,阮歲陽已然氣得發狂,淩源嫌他吵,早噤了他聲,現在正想法把鐲子從阮歲陽手上摘下來。
這鐲子實在奇怪,看著挺大卻怎麼扯都扯不下來,若他想直接砍了阮歲陽手掌再拿,那鐲子還會自動擋下攻擊。
弄到現在竟是隻把阮歲陽手腕捏紅了一些。
怎麼還拿不下來?淩源氣急,還是淨海走上前去,“淩道友,不如讓我試試。”
淩源看一眼淨海,不情不願的退開。淨海從袖中掏出一個瓷瓶,將其內無色的液體滴在鐲子之上。
只瞬間,鐲子就自動斷開,緩緩從阮歲陽手腕滑落。
“成了!”淩源喜不自勝,忙沖上去拿鐲子。
“砰”的一聲,淩源被一陣大力掀開,整個摔砸在地,根骨盡斷,命喪當場。
眾人驚愕抬頭,就看到神情冷肅的陶霽站在阮歲陽身旁。
阮歲陽看著陶霽,眼睫微眨,本來只覺氣惱,現在卻是猛地落下淚來,滿心委屈,“師尊……”
陶霽輕柔柔將他抱起,靈力撫過他手腕,消去上面紅意,同時穩定鐲子上潰散的陣法,溫聲詢問,“他們欺負你了?”
阮歲陽不答,只抱著陶霽不停的哭,眼淚如斷了線的珠子,一顆顆掉落,只瞬間就浸濕陶霽衣領,冰涼涼的落到陶霽胸口。
陶霽輕輕拍著他背,目光冷冷掃過眾人。
眾人想逃,卻受威壓所制,根本動彈不得。
蘇遷眼看不對,急急討饒,“宮主,我是第九峰的弟子,我沒有想害……”
討擾聲戛然而止,蘇遷滿臉惶恐的看著陶霽,驟然慘叫,“啊!!!!!!”
回溯完所有的陶霽放出玄聆,玄聆早就被憋煩了,一出來就合體期威勢全開,追著再無抵抗力的眾人咬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