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興啊?”阮歲陽睨著眾人,“那就進來啊,看看,這裡的血參還有一、二、三、四,哎呀數不清多少株了,反正很多,進來就可以拿了。”
當即有人氣惱揮招,遠攻向藥園中的阮歲陽,招式磅礴,卻在進入藥園瞬間逆折,直攻向出招之人,威力遠勝先前所發,那人瞬間重傷,猛吐出一口血來。
藥園禁制強勢,不光禁止活物踏入,還禁止各類術法襲擊,不然這些藥草早就被自己得不到別人也不能得到的人毀了,哪裡能留存至今。
那人也是氣急了才忘了這茬,阮歲陽笑看著對方,繼續採摘靈草。
眾人恨恨的瞪著阮歲陽,卻再不敢多做攻擊,轉而在藥園外佈置起來,各種殺招陣法層層疊疊,雷暴珠埋了一圈一圈,只等阮歲陽一出來,就要將人擒殺。
阮歲陽一直待在園內,整個悠哉悠哉半點不怕,待所有靈草摘完,就直接坐在地上打坐修煉,時不時還停下,拿棵血參出來啃兩口玩。
一連幾日,阮歲陽都是如此,一副要在裡面待到天荒地老的架勢,那些人也等得煩了,慢慢懈怠下來,終於,某日清晨,阮歲陽猛然出招,攻向藥園西南。
他一早就看過了,這裡的佈置最弱,最容易攻破。
佈置被攻,眾人頓時反應過來,快速奔向被攻那處,阮歲陽連攻數次,破開一個缺口,疾奔而出。
同時扔出數件法寶自爆,伴住眾人腳步,快速跑向茅屋。
“往這裡跑,你是慌不擇路了嗎?”淩源擰笑著,他們佈置的各種陷阱殺招足足布滿藥園四周百米,縱是召出蛟龍和驚雷獸也難以扛過,阮歲陽逃不出去很正常,往茅屋跑卻是出乎他意料。
阮歲陽絲毫不受他言語所動,只快速發動地上的傳送陣。
淩源踏入茅屋時,就看到阮歲陽站在完全發動的傳送陣法中,淩源心頭一慌,連忙出手打斷,卻仍是晚了。
陣紋閃現,阮歲陽整個消失在茅屋之內。
剛一被傳送出,阮歲陽就毀掉自己這邊的傳送陣,保證淩源等人無法追過來。
茅屋之內,淩源惱怒看著再度t隱匿起來的傳送陣法,他們在這裡守了這麼多天,不是沒進過這間茅屋。
卻怎麼也沒想到這裡會有一個傳送陣法,還是這麼高階的一種,而現在,他縱是想追過去也因為對面的傳送陣被毀而無法發動了。
另一邊,阮歲陽打量四周的景象,總算搞清楚陶霽為什麼要他來這裡修煉煅體訣了。
這裡是疾風谷,谷如其名,遍佈疾風,而隨著疾風而來的,還有各種大小不一的堅硬沙石,整個谷內,只有他現在所待的這個崖壁能不受疾風和沙石所擾。
平常人在這裡,恐怕只覺疾風惱人,而他卻正好藉助疾風中飛舞的沙石捶煉體魄。
阮歲陽拿出煅體訣開始修煉。
煅體要用妖獸血淬煉全身,陶霽留的那些瓷瓶每一個都可裝數百斤的血液。
阮歲陽按著煅體訣所述,倒出一桶妖獸血,然後整個泡進去,這是最低階的血,多是出自剛有些妖力的兔子麻雀,血氣溫和,泡著只微微有些刺痛。
等阮歲陽按照煅體訣運轉靈力,就連那點微小的刺痛都沒了。
從那以後,阮歲陽就都在淬煉體魄。
每天先泡一個時辰的獸血,將裡面的血氣精元吸收完畢,然後跑進疾風中藉助沙石和風力鍛煉體魄。
每當撐不住了就退回來,繼續浸泡妖獸血,然後再次跑進疾風,如此反複,阮歲陽體魄越煉越強,浸泡所用的妖獸血也慢慢更換品階。
一月之後,阮歲陽終於把煅體訣煉到了第二層,而隨著煅體訣的煉成,阮歲陽的修為再度上漲,到達了金丹九轉。
只要跨過最後的屏障,他就能步入元嬰。
阮歲陽略略鞏固下上漲的修為,起身,出疾風谷。
他當然不會走傳送陣回去,淩源們說不定還守在那呢,阮歲陽是直接從疾風中出去的。
然後按著錦囊,去尋陶霽留的下一份禮物,那一份在靈心嶼,是遺跡內靈氣最濃鬱的地方,極有利於修煉,進遺跡的人便是什麼都不做,只在那修煉九個月就已經算是很大的好處了。
阮歲陽循著地圖,慢慢往靈心嶼走,沿路時也探聽到不少關於淩源們的情況。
比如他們傻乎乎的在藥園那守了好些天啦,再比如他們因為損失太多又一直抓不到他開始互相抱怨啦,再再比如他們因為抓到他後該如何分贓吵起來了啦。
阮歲陽一邊聽一邊覺得好笑,都還沒抓住他呢就想著分贓,這些人還真是敢於做夢。
“阮道友。”阮歲陽忽聽有人叫自己,回頭,就看到兩個狼狽的女修。
看她們服飾,正是出自靈仙門。
“阮道友,求你救救施師姐……”那兩個女修沖上來,抓著阮歲陽衣擺,滿臉是淚,“施師姐被淩源他們抓了!”
“施道友被抓?”阮歲陽一驚,連忙詢問,“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