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派人接近他?”蘇遷連連搖頭,“你別想了,阮歲陽除了明華君,和誰都不熟。”
“你們不是一個宗門嗎?”落雁訝異。
“是一個宗門啊,但他基本都待在歸陽宮內,便是偶爾出來也都是和明華君一起。”蘇遷回答。
“真是怪胎,成天待在師尊身邊,他不膩嗎?”
“膩?”蘇遷想著宗內流傳過的流言,“我覺得,可能不是他不出來,而是明華君不許他出來。”
“怎麼說?”落雁挑眉。
“我們宗內有弟子曾看到過他被明華君抱著親,大家都猜,阮歲陽是明華君的……”孌童,蘇遷嘴唇張闔,無聲的吐出最後兩字。
落雁眼眸睜大,想起阮歲陽那張含豔帶媚的臉,又覺本該如此。
“原來是孌童?”嚴衡就沒那麼多顧忌了,直接念出來,“難怪明華君什麼好東西都往他身上放,合著不是養徒弟,是養身下人啊。”
蘇遷繼續補充,“當時那個弟子把這事說出來,還被明華君拔了舌頭。”
“嗯?”淩源擰眉,“看來必須得在遺跡裡殺了他了。”若讓他活著出去,明華君一定不會放過他們。
“那可得好好籌謀,萬不能再失手。”
丹芳林內,阮歲陽滿是狼狽,他這幾日又遇到了數次圍殺,那些人簡直陰魂不散。
忽的,四周氣氛一變,數道攻擊迅疾而出。
阮歲陽險險躲過,再次拿出幾件陶霽送他的法寶扔出去自爆,連連炸死數人,從缺口而逃。
眾人迅疾追上,阮歲陽召出玄聆,馭獸宗的羅華手持馭獸鈴,攔在玄聆身前,只輕輕一搖,玄聆就有些失神。
阮歲陽連忙又召出驚雷獸,卻同樣被羅華所制。
羅華是最近幾日才被嚴衡他們找來的,現在笑盈盈看著阮歲陽,“阮道友,別白費力氣,這馭獸鈴是我宗宗主所制,專門剋制妖獸,別說是這兩只小妖,便是大乘期的妖修聽了鈴響也得分神。”
天榜大比時,他就是靠馭使一隻巨熊贏得的遺跡名額。
話落,就有無數蠍子從羅華腳下冒出,直直向阮歲陽湧去,那些蠍子修為最高不過築基,卻密密麻麻一大片一大片,蠍尾泛著攝人的寒光,看著就讓人膽顫。
玄聆和驚雷獸受制,根本無法回顧,阮歲陽一邊和嚴衡等人交手一邊躲避砍殺爬來的蠍子。
蠍子卻是太多了,根本砍殺不完,終於,有蠍子緩緩爬上阮歲陽褲腿。
阮歲陽掃一眼已然爬到自己胸口的蠍子,猛扔出數件法寶,法寶自爆,眾人慘叫連連,阮歲陽正想趁亂直接回到秘境,就覺一陣寒風掃過。
極寒的氣息撲面而來,爬至阮歲陽身上的蠍子都被凝凍成冰,踏著滿地冰雪,白衣出塵的施華容緩緩自林間走出。
“施華容你做什麼?”落雁怒瞪來人。
“殺你。”施華容抬手,一道冰刃直出,瞬間割斷落雁咽喉。
“施華容你!”合歡宗的人怒罵。
施華容冷冷橫睨,瞬間嚇得那合歡宗的築基修士不敢再言,施華容再次抬手,攻擊直逼羅華。
這次卻是被嚴衡擋住,“施道友,阮歲陽殺人奪寶害我師弟,我只是為師弟報仇,還望你勿要插手。”
“見寶起意,以多欺少,顛倒黑白,你們沖霄劍派真是好氣魄。”施華容面容一震,瞬間,所有被凍住的蠍子包括爬到阮歲陽身上那幾只齊齊碎裂。
契約妖獸身死,羅華猛地吐出一口血來。
阮歲陽迅疾出手,奪了羅華手中的馭獸鈴,再不受控的玄聆當即反撲,一爪子將羅華掀倒,驚雷獸也轟出數道雷霆之力,只片刻,羅華就已成焦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