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一日日過去。
不知不覺就已過兩月,阮歲陽自崖底睜眼。
這兩個月他日日修煉,終於將煅魂決修到了第四層,陶霽放來輔助修煉神魂的一瓶十二顆煉魄丹全數服完,那一小堆極品靈石也全部被他吸幹靈氣變成了碎末。
不過他的修為也在修煉鍛魂訣時從金丹三轉漲到了金丹七轉。
他現在,是金丹後期了。
阮歲陽起身,舒服的伸個懶腰,走到洞外,看著崖中鋒利的罡氣,祭出法罩,提氣往上。
因為修為漲了,再加上修了煅魂訣,阮歲陽這次上去比下來時好受得多,不光掌控靈風竹的法罩更熟練更輕松,還能靠靈魂之力感覺出那裡的罡氣最薄弱。
阮歲陽踩過一塊塊峭壁,來到崖頂。
甫一出崖,就有無數靈刃襲來。
“哈,他果然跳下去了!”嚴衡走到最前,氣勢洶洶,“惡徒,為我胡師弟償命來!”
“什麼胡師弟?”阮歲陽左右挪移,險險避開襲來的攻擊,滿是不解,“你在說什麼?”
“還想抵賴!”一個修士走出,滿面悲憤,“那日在夕鳴山,你為奪驚雷獸,驅使食人鴉和章魚殺掉我們數位同修。”
“若不是我逃得快,恐怕也遭了你的毒手!”
“你胡說八道什麼?”阮歲陽看著修士面容,想起對方是誰,“我明明救了你!”
那日在夕鳴山,這個修士也中了瘴毒,若不是有他的破瘴丹解毒,這人早就死於瘴毒浸體了。
“你不過是假仁假義!”那修士拿出一段燒錄的影像,其中正是阮歲陽去取青木丹時和玄聆交談的畫面。
“你看看,你明明可以控制妖獸,那些食人鴉和章魚一定是受你所控,才會追殺我們。”
阮歲陽心神一震,直直望向人群中的蘇遷,“你錄的?”
“對,就是我錄的!”蘇遷不躲不避,與阮歲陽對視,“太師叔你為了一隻驚雷獸,竟然殘害同門,連和我一路的黎緣都要殺,你這個喪心病狂的……啊!”
蘇遷話還未完,就被阮歲陽一劍削斷手臂,阮歲陽提劍再砍,卻是被一旁的淩源攔住。
“阮道友,”淩源直往阮歲陽要害而攻,語氣卻是和善至極,“蘇道友揭發你的惡行,是不忍見你再行惡事,想勸你悔過。”
“你不聽便罷,怎麼反恩將仇報想殺他洩憤呢?”
“恩將仇報?”阮歲陽擋住淩源攻擊,眸中滿是怒氣,“你在說你自己嗎?”
“阮施主,回頭是岸。”明禪宗的佛修也從後面攻上阮歲陽,“不可一錯再錯。”
“明華君,定也不願見你如此。”
埋伏在斷魂崖上的人齊齊湧上,只想活擒了阮歲陽,畢竟阮歲陽身家豐厚,不說所有修士都想要的驚雷獸。
便是那隻受他所控的蛟龍,和剛才那能入罡氣而無懼的法寶就很惹人眼熱了。
“你們才錯!”阮歲陽扔出一把爆焰符,轟開一個缺口,奔逃而出。
“追上他!”嚴衡帶著眾人直追。
阮歲陽沿路又扔出數百張符紙,一連串爆破聲響,伴著濃濃煙霧,追在最前的人齊齊被炸傷,更甚有幾個直接被炸死。
“居然t讓他跑了!”煙霧散盡,嚴衡捂著被炸傷的手臂,看著再無阮歲陽蹤跡的斷魂崖怒不可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