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躺了一個多月多的話,那她受傷的期間肯定不好給她洗澡,那也就只能是幫她擦擦……
燕安心裡想想就膈應得不行,想要暢暢快快地洗個澡。
“好,我去準備。”溫瑛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進浴室去將水放好,隨後回來直接將燕安打橫抱起來。
燕安靠在她肩上繼續打著哈欠,任由她將自己剝幹淨了放進浴桶中,自己在泡的時候又讓自己將腦袋伸出來,她幫著自己洗頭發。
燕安心安理得的享受著她的照顧,嘴裡嘟囔道:“還是有老婆好。”
這種時候還能有個人照顧自己一下。
“嗯?這是何意思?”這個詞燕安沒跟她說過,雖說溫瑛大致猜想到了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忍不住詢問。
“妻子的意思啦。”燕安解釋道。
溫瑛唇角微彎,低頭在燕安額頭上親吻一下。
看著她醒過來了,還會跟自己說這些話,溫瑛的心也慢慢放下來,幫她將頭發洗好後又幫她洗身體,看著她洗到一半竟然直接睡過去了,溫瑛的動作就放得更輕了。
洗好將燕安抱回床上,然而溫瑛卻沒有上床與她躺在一起,反而是坐在床邊幫她細細擦拭著頭發上的水跡。
這次再看到燕安睡得沉靜的眉眼,徹底放下心來的溫瑛已經不會再有提心吊膽的感覺。
輕微地敲門聲響起,溫瑛小心翼翼地起身,幫燕安拉好被子才去開門。
她已經猜想到了這個時候小芽為什麼會過來敲門,讓她進去守著燕安,自己轉而去了會客廳。
當看到裡邊那人的身影溫瑛也沒有絲毫詫異,進去後只是說:“現在很多人都盯著您。”
“也有很多人盯著你。”莊彌盈轉身看向溫瑛,隨後眼睛微眯,敏銳地看出了今日溫瑛的些許不同,轉而意識過來,“燕安醒了?”
“沒有。”溫瑛沉眉,“但她的傷勢已經好許多了。”
聽到她這樣說莊彌盈輕嘆口氣,“知曉你待燕安情深義重,但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該振作起來了。”
“我這般,不也正好如了那些人的願嗎?”溫瑛語氣平淡,顯然並沒有想要跟她多聊的想法。
見她這樣莊彌盈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問:“都安排好了?”
“嗯。”溫瑛應著,扭頭看了眼外邊此刻依舊祥和的天,明白接下來的時間,只怕沒人再有心思看了。
莊彌盈聞聲面上露出抹滿意的神色,“那我倒要看看,等刀落到那些人身上時,還會不會像如今這般高高在上,只為自己利益出發。”
溫瑛對此沒有做聲,只是轉而道:“沒什麼事殿下請回吧。”
莊彌盈稍稍噎了下,她過來從見到溫瑛開始還沒說多兩句話吧?就這麼點兒時間她就迫不及待的要趕自己走了?
“就這麼一會兒都離不開她?”莊彌盈忍不住說道。
溫瑛蹙眉看向她。
莊彌盈突然長嘆口氣,無奈道:“行,我走。”
說來燕安竟不曾與溫瑛說過自己曾想過讓她們和離的事,如今想來,溫瑛若是知曉自己曾經幹過那樣的事,還指不定要怎麼對自己呢。
大皇子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因為曾去見過燕安一面鬧過些許不愉快,溫瑛將他幹的那些腌臢事翻出來廣而告之,算是讓大皇子的人生履歷覆上陰霾了。
雖還不能動搖大皇子的地位,但也實實在在的讓大皇子惡心得夠嗆。
溫瑛將人送至門外,疲倦木然著一張臉看著莊彌盈上了馬車,隨後莊彌盈探出個腦袋看著溫瑛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麼的又將腦袋收回去了。
隨著馬車駛離,溫瑛也轉身回去,大門在她身後關閉。
外邊時刻緊盯著溫瑛這邊的人看到溫瑛的神色喃喃道:“看來溫大人對她妻子還真是感情極深,又是尋醫又是連朝都不上了,就在家守著。”
“婦人之仁。”旁邊有人輕嗤,“不過也好,這樣的人才有弱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