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院並不是那般迂腐的,還是歡迎像燕安這樣的人過來旁聽的,或許對她恢複記憶也有好處?”
溫瑛扯了扯嘴角,“我還需要上課,就先行一步了。”
所謂的恢複記憶,簡直是踩在溫瑛難以容忍的點上。沒人知道她有多恐懼於如今的燕安會不會不聲不響的消失,這助教老師的話完全就是在往她最恐懼的事情上紮針。
“溫瑛,你是聰明人,你應該知道怎麼選擇對你來說是最好的。”身後再次傳來那人的聲音。
“以你的能力已經是可以預見的了,你們這段關系,對你的前途沒有任何好處。”
溫瑛的腳步停了下來,她回頭看著那人認真的神情,朝對方譏諷地扯了扯嘴角,“你不用試圖勸說我,我很清楚我想要的是什麼。”
“她一定是會站在我的前途中。”溫瑛最後篤定說完,轉身快步離開。
那人看著溫瑛離開的背影皺緊了眉,覺得溫瑛有些天真且執迷不悟,以溫瑛的資質幾乎不難看出她日後總有出人頭地的一天。
屆時,燕安顯然就不再與她相配。
溫瑛在前往授課室的時候眸色微暗,雖說那人看似是站在她的立場為她著想一些事情,但溫瑛很清楚那是為了什麼。
為了讓自己與燕安分開……
只要一想到燕安被人惦記著,溫瑛就止不住的有絲絲暴戾滋生。
她自然知道燕安很好,很多人會喜歡她也並不是一件難以理解的事,只是她依舊討厭外人這樣的行為。
燕安,明明是她的妻子……
而另一邊的燕安絲毫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她在州城內的店鋪巡視了一番,周小蘆在祈州城各處都開起了分店,而且統籌管理還不錯,店鋪多了之後自然有分流的情況,不過總體上來說還是不錯的。
酒樓的地址定下後燕安早就已經讓人在整裝了,不過還沒正式整裝好,對此燕安也不急。
過段時間溫瑛就要參加院試了,她自然更多的精力會放在溫瑛身上,哪怕酒樓裝好了,她也會選擇延遲開業的時間。
等到中午溫瑛回來後,就開始與燕安盤算著將頭發剪到多短合適。
“算了,你看著剪吧,多長你方便紮你就剪多長。”最後燕安無力說道。
按照她的想法來她自然是想要將頭發剪到肩膀那個位置,這樣的頭發紮起馬尾來簡直不要太方便,只是要按古代束發的形式來看,這樣的頭發就有點兒短了。
溫瑛聽著她的話抿唇輕笑一聲,甚至眼中的笑意還更濃。
她是真的很喜歡為燕安做任何事,就好比每日幫燕安綁頭發。
既然都商量好了,溫瑛當下就開始幫她修剪起來。
燕安看著溫瑛圍著自己仔細認真的模樣心也軟得出奇,像溫瑛這樣的人,真的很難不讓人動心,而且只要自己能夠堅持下去不做任何對不起她的事,不難猜測以溫瑛這樣的人品,她會愛自己一輩子。
燕安被這樣的認知弄得心口有些發燙。
這樣的溫瑛,怎麼可能會讓人捨得放手。
“嗯?”
溫瑛身形一頓,趕忙將兩隻手半舉在空中,生怕自己手中拿著的剪刀傷到了燕安。
“怎麼了嗎?”
溫瑛的嗓音很輕,低頭看著抱著自己腰埋在自己腹部的人。
燕安搖頭,埋在溫瑛腹部只覺得有些挫敗。
看似自己比溫瑛大,但真要說起來自己還不如溫瑛成熟穩重,也不如她果斷,自己還做事優柔寡斷思前想後。
見她不願說,溫瑛也沒有追問,小心的將手上的東西放下,這才輕輕抱著埋在自己腹部的人,輕柔地順撫著她的發絲。
“溫瑛,你就一點都不嫌棄我嗎?”燕安悶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