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機會多,高中要是有什麼活動,可以讓徐嶺來個表演露露臉,刷點魔王の成長史。
車程長而無聊,寧笙開了琴盒,給徐嶺的小提琴調音。
他音感極好,調音很快,撥兩下琴絃,就能比對著調好琴絃。
“好了,我試試。”寧笙在車內狹窄的環境裡試了下琴,拉了個《藍色多瑙河》。
破車內部忽然就高階了起來,連徐嶺後爸都感覺手裡的方向盤忽然就變成了紅酒杯。
寧笙貼著創可貼的手指,按在琴絃上。
“音色還是差了點。”寧笙說,“少爺要給你換把名琴。”
寧笙把琴收好,習慣性地去找自己的銀行卡。
寧笙:“啊……”
他被停卡了,現在沒得那麼多錢。
他有些懊惱地抿緊了唇。
生活水平驟降,真的很不適應。
他這副羞惱的樣子,恰好落入了旁邊人的眼中。
明明寧笙只是在為了不能一次刷掉幾十萬這種事情在困擾,徐嶺卻覺得他好可愛。
徐嶺抬起手,想摸摸寧笙的頭發,手剛抬起來,即將碰到寧笙溫軟的黑發時,徐嶺猶豫了,手懸在了半空中,不上不下。
寧笙微微側頭,用腦袋輕輕撞了下他懸在半空中的手。
柔軟的黑發從徐嶺的指尖擦過。
“你在幹什麼?”寧笙說,“車內發言不用舉手。”
“哦。”徐嶺放下手。
“沒事。”徐嶺說,“今晚又要睡架子床了有點惆悵。”
“你在嘲諷我嗎?”寧笙問。
最不想睡那個架子床的是他。
車停在學校門口,三個人揹著包,一個人揹著空氣去了宿舍。
“哎,正好。”宿管叫住他們,“拿一下你們宿舍的值日表,等下過來交給我。”
宿管:“你們商量一下,排一下宿舍的衛生值日,每人管一星期。”
宿管:“好好商量哈,我看好幾個宿舍都為了這個吵架了。”
“我們不吵架的。”寧笙接過表,“我們就在這裡填。”
整個10月,四個星期,寧笙用整齊工整的筆跡寫了四個徐嶺。
宿管:“?你們都叫徐嶺?”
寧笙踮腳,學著平時徐嶺流裡流氣的樣子,搭著徐嶺的肩膀,拍了拍徐嶺的臉:“他一天不幹活就渾身難受。”
柔軟溫暖的指尖點了點徐嶺的臉。
徐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