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周傲宇緊張地問道。
陳成淡淡一笑道:“很簡單啊,他們到現在也沒找到玉墜對吧?那我們就一口咬定斯涵沒有偷不就得了。”他晃著罐子裡的啤酒,異常輕鬆地說道。
“但是監控錄影拍到了斯涵,證明她的確拿了那玉墜?”周傲宇憂心忡忡地說道。
陳成卻還是輕鬆,他笑眯眯地說道:“但是最後有沒有搜出來?如果從周小姐那裡當場搜出了玉墜,估計也用不著上訴發傳票這麼麻煩吧?”
“那麼……打勝的機率是多少?”周傲宇仍舊忐忑。
“這個我就不敢妄言了,不過只是不讓你妹妹入罪的話,我還是有十分把握的。”陳成笑得成竹在胸,他看了一眼周斯涵,眸中精光四聚,“不過我覺得最好還是周小姐把玉墜拿出來,這樣我們庭外和解就可以了,畢竟這樣周小姐的名譽就不會受損。”
“斯涵,你告訴我那玉墜在哪兒吧?我們不要把事情鬧大。”周傲宇望向周斯涵,目光中帶著懇求。
周斯涵低著頭不吭聲,兩片紅雲飛上臉頰,似乎她覺得當著別人的面討論這個問題讓她覺得很難堪。
“看來周小姐有難言之隱啊。”陳成沒有勉強她回答,相反的,他卻瞥了一眼周傲宇,嘴角帶著值得玩味的笑,“傲宇,你知道我不介意我的當事人對我有隱瞞,我只按自己瞭解的去為我的當事人服務。”
周傲宇覺得他語氣有些古怪,再看到他有所暗示的眼神,心裡已經有些明白了,當下站起身說道:“斯涵,這件事就拜託陳成了,那我們先走吧。”
周斯涵聞言便也站起身來,她一直低垂著眼臉,似乎怕陳成在她眼裡看出什麼。
周傲宇送周斯涵回家,路上他不斷勸周斯涵把玉墜拿出來,卻都遭到周斯涵的沉默以對。
“斯涵,難道你就不想救救你自己嗎?”當週傲宇把周斯涵送到樓下時,他無奈地長嘆一聲道,眉宇間充滿了絕望。
周斯涵眼睫一顫,眼神裡流露出不忍,但她還是沒有說話。
周傲宇看著周斯涵轉過身上樓,她走得很堅毅,很決絕,獨留周傲宇一個人站在黑暗裡,他看著她的背影,心裡忽然有一種前所未有的悲愴感。
周傲宇開車回了陳成家,當他敲開陳成的門時,果然就迎上了他略帶輕佻的眼神,陳成笑眯眯地說:“看來我們雖然兩年沒見了,還是很有默契的嘛,我的一個眼神你就知道我想單獨和你說兩句。”
周傲宇心裡正煩呢,沒空和他開玩笑,他走進屋,坐在沙發上,嘆口氣道:“斯涵就是不肯說出把玉墜藏在哪裡了,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對了,我有個朋友是心理醫生,要不要我去問問他該怎麼辦?”
“他現在在哪兒?”
周傲宇頹然道:“他在英國呢。”
“遠水救不了近火啊,”陳成嘆了口氣,神色間卻還帶著戲謔,“你相不相信,你妹妹是根本不想交出玉墜?她根本就是等著這樣的局面?”
“不會吧?”周傲宇想到她幾次三番偷竊就是為了引起自己的注意,對自己的愛已經讓她養成病態的偷竊習慣,不禁嘆了口氣,“可我想這關係到她的一生,她不至於這麼兒戲吧?”
陳成的神色總算認真起來,甚至還是帶著些痛苦的,“我有個朋友,他有個相戀了八年了的戀人,但是她很任性,總是揮霍著甚至是踐踏著我朋友的愛,直到一天,我的朋友終於被刺激到了底線和另外一個女孩在一起,她卻受不了了,最後甚至透過坐牢和死亡來留住他。”
周傲宇聽得悚然一驚,脫口而出:“斯涵不會這樣的。”
陳成淡淡一笑,“雖然你妹妹剛都沒說話,不過我閱人無數,從她的眼神裡我就可以看出她對你的感情不簡單。放心,我本身就是個不被這個社會主流接受的人,所以你和你妹妹的感情我也是沒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再說你小子以前那麼愛玩,不就也是為了發洩什麼嗎?我前些天還看到菲菲了,她跟我說你雖然結婚了,不過心裡還是放不下你妹妹。所以你不要在我面前都裝了,我們就事論事,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