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吹起他的劉海,暗沉的夜色下,厲元庭目光灼灼的盯著那雙血瞳,像是被對方引誘了一般,他摟住男生的脖子,抬起下巴把微涼的薄唇印上那張暗色的嘴巴上。
“……嗬!”喪屍蔣停下腳步,警告的低吼。
兩唇相抵間洩出了一道輕笑:“叫什麼,我都沒嫌棄你。”
厲元庭只是淺嘗輒止,以前都是蔣越澤在說,他負責聽,現在角色對換了,他負責說,對方負責聽,並且還沒有得到對方的任何回應。
“蔣越澤,你是不是很愛我,愛的無可救藥了?所以就算沒有了記憶也會記得我,因為你的心裡有我,腦子裡也裝著我,對不對。”厲元庭以前從未想過,自己也會有如此幼稚的一天。
沒有人回應,他便自圓自說:“既然這麼愛我,為什麼還要跑,你知道那天醒來沒看到你,我有多生氣麼?”
“以後再敢這樣,我就……”
“蔣越澤。”厲元庭攀上他的肩膀,低喚對方的名字,那些狠話無法再宣之於口。
那種悔恨經歷過一次就夠了,他怕了,有了愛就有了軟肋,他妥協了。
“我如你所願了,你也要如我所願……”
喪屍蔣走了幾條街,然後踹開一家店鋪的門,厲元庭不知道他在做什麼,他其實並不是很想被人這麼抱著,說了幾次要下來自己走,都被無視了。
厲元庭以為他沒聽懂,便想著用動作示意他,誰知剛推了他一下,就被對方齜牙咧嘴的恐嚇了,無奈之下,厲元庭只好被抱著走了一路。
以前的男生就喜歡在他面前表現自己的力量感,沒想到就算失憶了,還是這副德行。
簡直把青春期雄性求偶行為,體現的淋漓盡致。
看到他拿著貨架上的東西丟進他懷裡,厲元庭才知道對方原來是想給他找吃的。
他抱著一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吃的食物,眼眶微微發熱,“蔣越澤,你是不是能聽懂我說話?”
喪屍蔣不語,只是一味的扒拉貨架上的東西,這只是一家小賣部,東西並不多。
或許就是因為小賣部不大,所以才沒被那些異能者小隊都搜刮。
布丁搖搖晃晃的跟在他的腳邊,嘴裡叼著一包餅幹。
快被垃圾零食掩埋的厲元庭:“……夠了蔣越澤。”
喪屍蔣:“……”聽不懂,繼續扒拉。
厲元庭無奈的輕嘆,把懷裡的東西全部丟開,喪屍蔣這才停止了動作,靜靜的看著他。
“我自己來拿。”只是屋子太暗,他只能看清是什麼東西,並無法辨認東西有沒有過期變質。
他拉了拉蔣越澤的胳膊:“我去那邊找個打火機照明。”
這回,喪屍蔣似乎聽懂了他的意思,順從把他放下。
厲元庭在收銀臺拿了一個打火機,沒想到質感這麼廉價的塑膠打火機竟然還有手電筒功能,剛好省得他點火了。
厲元庭拿了兩個塑膠袋,裝了兩大袋還能吃的食物和水。
“走吧。”厲元庭發現兩手都被佔,無法牽男生的手後,眉頭微皺,剛想騰空一隻手,下一秒自己就騰空了。
“……蔣越澤,放我下來。”
“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