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開個玩笑而已,知道你對小蔣情有獨鐘,一往情深……”
王禹在一旁喋喋不休,厲元庭撐著鐵欄杆艱難站立,他現在肚子裡憋著股氣,就等著腿好了親自去把那個吃幹抹淨就跑路的臭小子逮到,這次他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
“……現在外面可不安全,喪屍一個比一個厲害,還有變異獸,小蔣就這麼單槍匹馬的出去了,恐怕會有危險……”
“哐啷!”
王禹話還沒說完,就看到他兄弟摔倒了,他急忙過去扶人:“你真是……我服了……”
王禹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有些人看著冷漠無情,一但動了情,比那些痴情人還恐怖。
厲元庭推開王禹攙扶的手,還想繼續練習,被王禹一把制止:“行了,都練那麼久了,欲速則不達,先休息一會兒。”
厲元庭沉著張臉,無人看出他內心的焦灼,蔣越澤之於他已經不單單是普通的戀人了,一百多個日日夜夜的陪伴,深入骨髓的感情,他已然成為他人生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的怒火不及擔憂對方安危的十分之一,只要蔣越澤不是故意離他而去,他可以原諒他那些過火的行為。
王禹說,布丁不見了應該是跟著蔣越澤一塊離開的,如果真是這樣,有布丁在他身邊,應該不會出什麼事,厲元庭擔憂的心稍安。
話說蔣越澤出了安全基地後,就連忙趕去他母親失蹤時的地方了,到地方後看到他爸也跟來了,他有些生氣,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父子倆找了兩天都沒找到人,蔣越澤還被一隻高階喪屍盯上了,那家夥十分厲害,蔣越澤還要找他媽,所以秉承打不過就跑的原則,他和他爸並沒有和它過多糾纏。
晚上他們隨便找了個地方休息,如果不是他爸早有準備,蔣越澤這會兒該餓肚子了。
附近幾座城,要麼不是被掃蕩過了,要麼就是喪屍聚集地,想找點吃的可不容易。
蔣越澤幾個月沒出過安全區了,他知道外面變化大,不過沒想到那麼大。
很多城鎮依稀可見被炮火轟炸過的痕跡,殘垣斷壁,滿目瘡痍,這哪還分的清是戰場還是城市啊。
他爸感慨的對他說:“新時代就是需要除舊迎新,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這世界要完全改變了。”
是崛起的新物種成為新的藍星霸主,還是人類持續佔領這座星球,還是未可知,蔣爸心中頓感惆悵,如果他覺醒了異能……
男人骨子裡似乎天生自帶野心,對榮譽,對名聲,對至高無上的權利,都有種與生俱來的狂熱感。
都說高處不勝寒,但獨木橋上卻擠滿了想登天梯的人。
蔣爸對兒子是有過期望的,只是一直沒有宣之於口,他想,或許背靠大山而存也未嘗不是件好事。
寂靜的深夜,狹小的車廂內,蔣越澤躺坐在駕駛座上,沉靜的凝望著車外的暗夜,耳邊是父親淺淺的打呼聲。
他腦子裡想到了厲元庭,想到了那個男人一改冷靜自持,滿臉潮紅慾念橫生的模樣,想到對方隱忍剋制,卻因抵不住洶湧澎湃的情緒,而洩出的低沉暗啞聲音。
沒有人能抵抗的了這樣的男人,蔣越澤更盛,他如曾經腦中幻想的那般,把那個被他拉下神壇的男人狠狠的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