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越澤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男孩不敢置信的抬起頭看他,男孩覺得自己聽到了天籟之音。
蔣越澤從儲物櫃裡拿出裡面的小零食,有餅幹,有巧克力,還有幾盒壓縮餅幹,他全丟給了男孩。
男孩手手足無措的拉著衣服兜住這些食物,眼眶不知不覺的泛紅,他飛快的看了蔣越澤一眼,記住了這個男生的模樣。
一顆顆豆大的淚珠滴在那些懷裡的食物上,他似乎是怕被人看到自己哭泣的模樣,沒有再抬頭,哽咽的說著謝謝。
蔣越澤沒多說什麼,關上車窗揚長而去,他沒有再亂逛,回到別墅後看到他爸在院子裡搗鼓菜地,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很想抱抱他爸,而他也那麼做了。
蔣越澤抱著蔣父悶聲悶氣的叫著爸爸,蔣父剛開始還有些無措,他兒子很少會跟他這麼親近,一般都是和他媽媽親。
蔣父察覺到了兒子的異樣,在身上蹭點手上的泥土後,溫柔的拍了拍他的背,輕聲詢問:“怎麼了?是遇到什麼事了麼?”
蔣越澤搖了搖頭,等那陣情緒過後才笑嘻嘻的說:“就是突然想抱抱你。”
“爸,我現在都比你高大半個頭了。”蔣越澤笑著比劃了一下。
蔣爸拍了拍他的頭,笑道:“臭小子!”
“就算你長再高,我都是你爸。”
“那肯定啊。”
兩父子一邊聊天,一邊整理那片菜地,蔣越澤還充當了一回灑水機,給之前種下的菜苗噴水。
三樓陽臺,王禹收回視線笑眯眯的看向好友,“你就這麼打算把他鎖在身邊了?”
厲元庭望著院子裡的男生,眼底閃過一抹柔情,“我的人自然要待在我身邊。”
王禹聞言輕嘆一聲:“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這個死樣子。”
“他這個年紀,肯定受不了長期的拘束,你這樣,到時候可別適得其反,搞得兩敗俱傷。”
厲元庭沉默不語,王禹提醒道:“感情這種東西是會被消磨掉的,他畢竟不是女人,你要是……”
“我知道。”厲元庭打斷發小的話,語氣平靜的說:“等我的腿好了,他想出去我自然會帶他出去。”
王禹知道他的性格,沒有再說什麼。
晚上,蔣越澤給厲元庭按腿的時候,突然想起很久不見的胖墩,就問厲元庭它怎麼還沒回來。
“布丁基因突變太過異常,需要在研究所待一段時間檢測。”
蔣越澤驚訝的抬眸,“庭哥是說,胖墩被送去被研究了?”
厲元庭頓了頓才點頭。
蔣越澤張了張嘴想問為什麼,胖墩不是他的愛寵麼?
望著男人那那雙冷眸,蔣越澤最終什麼也沒說,默默的低下了頭。
一直到蔣越澤洗漱完出來,倆人都沒有再說過一句話。
厲元庭目光沉靜的盯著鋪床的男生,蔣越澤似乎是沒有注意到他的視線一樣,鋪好床轉身把人抱起放上去。
“蔣越澤。”厲元庭拉住要起身的男生。
蔣越澤靜靜的看著他,厲元庭見他如此,心底很是不舒服。
“為什麼不說話。”
“說什麼?”蔣越澤平靜的反問他。
“你在因為布丁的事跟我置氣?”因為男生的反應,厲元庭抓著他的手緊了緊。
“沒有,庭哥想多了。”蔣越澤拉開他的手,“我出去喝杯水,庭哥先休息吧。”
望著蔣越澤離開的背影,厲元庭眼眸暗了暗,房間的溫度陡然變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