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依舊狐疑,松田陣平還是按照來棲未的說法,一拳頭打穿了旁邊的東西。
“這是小陣平本來就能夠做到的。”在一旁沒有看出什麼的萩原研二下定論。
松田陣平倒是將自己的手從打出的洞裡面拔出來,盯著自己的拳頭看了半響。
萩原研二也湊上去看了看。
“怎麼了?”他沒發現什麼。
“不,”松田陣平看向旁邊的來棲未,“拳頭上顯示隔了一層什麼東西,也沒有應該有的觸感和痛覺。”
“這是魔法?”萩原研二覺得這更像是什麼高科技的東西。
來棲未解釋道:“大概有三類,一個是保護,一個是隱蔽,一個是治療。”
隱蔽啊……
這麼說的話,松田陣平倒是想起了之前在某個犯罪集團基地裡暢通無阻的事情:“所以,三年前在刻舟集團基地……”
“是我做的。”來棲未驕傲,“當時我發現了陣平哥,所以給你套了一層魔法。”
然後來棲未掀起衣袖,之前在審訊室被四谷通握住的手腕上,此時顯現出青色的握痕,然後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眼睜睜地看著這讓人火大的痕跡,像是被橡皮擦搽去一樣,重新露出白皙的面板。
三觀顯然受到了嚴重的打擊,但是完全沒有表現出來的警官此時還有閑心去教育小孩。
“但是你可不能因為這樣就冒冒失失地做一些危險的事情。”萩原研二上手揉搓著來棲未的臉。
松田陣平想,找個時間去套四谷通的麻袋吧。
不過這樣的話,小孩應該可以更加安全點。
直覺告訴他們似乎來棲未接觸到危險的事情,魔法這種顛覆認知的事情,也能夠讓人稍微安心一些。
本來是一場對來棲未的“審問”,但是因為崽子丟擲來的過於奇異的話題而這樣草率的結束。
兩位一直生活在科學的世界觀下的警官試圖在最短的時間內整理好自己的思緒,當然這需要一定的時間。
在這期間,二位也沒有閑著,聯絡上了伊達航,大約想著多個人多份力量,也不能讓其他毫不相關的人接觸到這件事情,伊達航無疑是值得信賴。
等等諸多原因,一起找到兩位混蛋同期吧。
然而在三位警官依舊一無所獲的時候,這幾天行跡神神秘秘,鬼鬼祟祟的來棲未突然出現,大晚上的帶著三人就到了隔壁的隔壁町。
四人蹲在一個路燈旁,像極了詭異的壞蛋。
松田陣平神色複雜的看著在燈光明亮的便利店裡忙碌的金發男人,不由得在心裡感嘆,金發混蛋真的是墮落了,作為警校時期他們的首席,在犯罪組織裡也打磨了幾年的時間,竟然真的被來棲未一個未成年發現了蹤跡。
太過分了,而且你作為一個臥底,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外面打工真的好嗎?
伊達航叼著牙簽,心裡大概也是和松田陣平相同的感慨,不過換個念頭想想,沒有找到降谷零行蹤的他們不是比未成年還不如嗎?
就是心裡稍微有些咯噔。
而開了外掛、最近幾天到處跑,等著呆瓜將標簽插在降谷零頭上的來棲未正在接受萩原研二的表揚,這些天可累壞他了,腿都差點跑斷。
“小來棲很厲害。”萩原研二面帶笑容,看上去和往常沒有什麼兩樣,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來棲未汗毛倒立,“所以讓我幫你請假,是去做這件事情了?”
不好,來棲未警覺,研二哥的氣息一下子變得非常危險。
下意識地往溫暖源靠去,然後就被松田陣平逮住。
“錯了。”來棲未眼中飽含熱淚。
伊達航笑哈哈地在旁邊看熱鬧,順手拍了一張來棲未此時的照片給娜塔莉發過去。
萩原研二也只是嚇唬一下他,站起來,無奈的看著來棲未。
因為這件事情不解決好,在組織臥底的兩人可能也會遇到危險,他們是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的同期,出了事兩人會傷心。
來棲未大概是這麼想的。
這也算不上什麼大事,之前小孩開始學習繪畫的時候,也是上了頭讓他們給請將近半個月的假。
對來棲未來說學校的課程不算什麼,萩原研二他們也不做過多的約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