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未,大方一點嘛。”病床前,娜塔莉正在給來棲未削水果,看小孩躲在被子裡把自己裹成一團,不由好笑,“好啦,新一君當時又不是故意的。”
“才不是,當時就他笑得最大聲。”來棲未悶聲悶氣地說道。
站在工藤新一身邊的有希子趕緊推推自家兒子。
“抱歉啊來棲,我當時確實不應該笑話……”工藤新一上前,一臉沉重的深刻檢討自己,想到當時的畫面,沒忍住,“噗。”
“啊!工藤新一,我要殺了你啊!!”來棲未一掀被子,餓虎撲食般沖向工藤新一。
娜塔莉本來還在笑,看到這一幕,慌忙阻止:“小心腦袋,傷口,傷口。”
一陣雞飛狗跳。
來棲未坐回床上,工藤新一一臉麻木地理著自己的頭發。
“那麼小未。”有希子笑得一臉燦爛,也不管被胖揍一頓的兒子,“今天來其實是有樣東西想要給小未看。”
說著,有希子門背後搬出一個成年女性上半身大小的長方形物體。
“是什麼?”來棲未好奇盯。
“之前啊,我第一次見小未的時候就覺得來棲這個姓氏非常耳熟,不過後來被優作給帶偏了,後來才想起這個。”有希子掀開遮在長方形上的布,“小未來看看。”
是一幅畫。
湛藍的天,一片潔白的蒲公英田,風吹起的肆揚紛紛。
女人佇立在這蒲公英田中,白裙翻飛。
“這個是,有希子小姐?”一眼就認出畫中的女子是誰,娜塔莉有些疑惑,給別人看自己的畫像,是個什麼意思?
有希子用期待的目光盯著來棲未:“怎麼樣,怎麼樣?”
工藤新一無語的半月眼盯著自己老媽,到底是能從這樣一張畫上面看出來什麼。
早在家的時候,這兩口子就對著這幅畫竊竊私語,一副神神秘秘的模樣,當他詢問的時候,還飽含深意地說什麼,“如果小新想要知道的話,就跟著媽媽一起去探望小未吧。”
他家老媽是看準了他不想去見來棲未吧。
就是因為害怕來棲未這家夥暴起傷人。
但是工藤新一還是跟來了,沒辦法,立志成為偵探的人,好奇心根本抑制不住。
他倒是要看看,來棲未到底能從這畫上看出點什麼。
盯……
來棲未被工藤新一的態度弄得冒火,差點想再揍一次這個家夥。
拉著被子的手攥緊,在心底默唸他才不生氣。
當著有希子小姐的面打他兒子兩次是不是不太好。
還有這幅畫。
來棲未目光挪到畫上。
作畫的人水平很高,來棲未現有記憶中沒有學過繪畫的相關知識,但哪怕是平時,在看到一些畫作的時候,他的腦袋裡都會浮現出對畫作的評價。
在失憶前,他一定是學過繪畫,要麼是技術不差,要麼就是被專門培養過鑒賞方面,並且一定下過苦功夫,不然做不到即使失憶了仍然保持著本能。
來棲未低垂著眉目,仔細觀察。
只看畫,很溫馨,蒲公英田,外貌甜美的女孩,是最純真,最平凡的美好,
畫家是一個溫柔的人,積極地面對生活,開朗又陽光,對任何事物都抱有最美好的祈願。
一個天真又浪漫的女孩……女人。
這種能夠看透作畫人現象,上次出現還是在看他母親畫像的時候,來自舅舅的悲痛。
來棲家的人不愧是魔女的後代,總能存在一些奇怪且偏門的技能。
伸手扶住畫框,來棲未笑著問道:“這是我母親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