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許多張揚跋扈和盛氣淩人，他掏出口袋中的手絹擦了擦眼角的淚漬，淡笑道：“很醜吧？”
這樣軟弱的樣子……
付東生低著頭不敢再去看，他的手指在椅子邊攥緊再攥緊，用力到青筋暴起。
“阿生。”陸雨泉喚他。
他抬頭。
陸雨泉伸出手，將自己掌心朝上，做出一個邀請的姿態。
他等了很久，付東生才伸出自己的手緩緩搭在上面，一向滾燙的手掌竟然變得冰冷滲骨，付東生忍不住縮了縮，然後輕輕放鬆開來，任由自己掌心和陸雨泉掌心相對。
“你是無意的，我知道的。”他說著像是承諾或者安撫一般，輕輕握了握自己掌心的手掌。
那手掌上赫目的疤痕依舊存在。
“你恨我嗎？”付東生忽然發問。
陸雨泉並不打算說謊，他笑笑：“有時候會。”
“但是想到你曾經那些晦暗的日子，我也算罪有應得。”
“善惡終有報是童話裡的故事。”付東生淡淡道，然後又忍不住滾出一顆淚珠。
他說要報複陸雨泉，陸雨泉就接受他的報複，即使代價是失去了一隻眼睛。
付東生抬頭看著明晃晃的頂燈，努力咽回所有的酸澀。
他開口：“我會回國。”
這樣的訊息完全在陸雨泉的意料之外，他以為付東生會選擇最優於自己的結果，這意外的驚喜讓他有點驚訝又有點欣喜，他小心翼翼的問：“回去念書嗎？”
“對，回去讀博士，就在之前的學校。”
“那我們……”
“可以再見面。”
“即使我是殘疾人”
“即使你是殘疾人。”
“你不用可憐我。”
付東生抬手不輕不重甩了陸雨泉一巴掌，“你哪裡可憐，這是你應得的。”
“是，我應得的。”
他那麼認真的承認，讓付東生忍不住湧出淚水，他用袖子擦了擦。
陸雨泉見他落淚，眉頭微微皺起，他說：“阿生。”
付東生真抬頭看向他了，他一時間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久他才用力握住掌心那隻手：“阿生，我們談場戀愛吧？”
“和我這個自私、霸道、貪戀、虛榮、善妒的惡人，談一場戀愛吧。”
付東生的目光遊離了好一會，才又落在陸雨泉的臉上，他抿了抿唇，“好。”
好，那就來談一場戀愛吧。
寫完啦！謝謝木空椌和流浪與醉的長期陪伴tut第一次寫文爛爛的，謝謝鼓勵支援！
會開個很長的古耽~求支援！！這個文之後可能會更新幾個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