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玲,我是有點喜歡你的。你不要逼我把那些不入流的手段用在你身上,你受得了,你那親愛的爸爸受得了嗎?”
“你會逼死的他。”
“每個人都會死,他先死還是你先死,你總要做個選擇。”
看她美麗動人的臉龐漸漸失去血色,陸雨泉淡淡道:“我對你已經夠寬容了,換一個人做這樣的事情,你應該知道後果。”
貝齒輕輕地咬著下唇,沈玲思考的時候總是格外美麗,她和那些深閨中的千金大小姐們不同,她喜歡思考,有自己的主見,所以陸雨泉從未討厭過她。
想了一會,沈玲說:“放過他吧,我給你生個孩子好不好?”
一直保持著婚後自由的沈玲,別說給陸雨泉生孩子,就連線吻幾乎都沒有過,一開始陸雨泉也曾要求過,想要一個兩個人的孩子,生了孩子之後無論沈玲想怎麼玩他都不會插手。
甚至陸雨泉讓步到沈玲只需要提供一個卵子,沈玲也沒有為此鬆口過,沈玲總是說沒有做好準備去迎接一個屬於與自己新生命,她沒有做好承擔責任和義務的心理。
現在就這麼輕松的承諾,陸雨泉沒有覺得高興,反而更加被一種夾雜著屈辱的憤怒沖昏頭腦。
他被氣得發笑,“沈玲,不要自作聰明。”
他甚至已經不想去問,付東生什麼時候和她勾搭上的,又是怎樣誘惑了她?
這種事情越探究只會越痛苦。
付東生的心思縝密和步步為營只會讓陸雨泉感到絕望。
“雨泉,他沒有求過我。”沈玲洩了氣般癱坐在椅子上,雙手捂住臉疲倦至極的聲音輕微無力:“是我自己要幫他,你放過他,也放過你自己吧。”
“你是瘋子。”沈玲輕聲說。
那是在逃離出國被逮捕回來後,沈玲時隔一年多第一次見到付東生。
那個曾經給她唱歌和她聊天的少年,被陸雨泉帶出來玩,端端正正坐在沙發上雙手放在膝蓋雙目無神的發呆。
陸雨泉的朋友笑著說,怎麼調教了這麼久還是如此無趣,怎麼供人取樂都不會嗎?
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為了故意磋磨付東生,陸雨泉說:“去,阿生,讓京華教教你怎麼取樂。”
臉皮那麼薄的付東生順從的跪在地上,沒有什麼表情溫順的爬到京華面前。
那些戲謔玩味嘲弄的目光付東生似乎都感受不到一般,只有沈玲注意到那雙垂在腿側曾經漂亮修長的手上,滿布可怕猙獰隆起的瘢痕,像是枯樹的皮一樣醜陋不堪。
付東生似乎感受不到痛苦,對面京華的奚落和羞辱,他甚至還能應和兩聲。
京華問他,“你真賤,是不是小賤種。”
“是,我是小賤種。”
亂七八糟侮辱人的話說了一圈,看著地上的人依舊沒什麼情緒一臉寡淡,京華越發生氣,像是一拳頭打在軟棉花上,他氣憤的想了一會轉眼一笑,眉眼間竟是風情,他壓低了聲音伏在陸雨泉耳邊說了幾句什麼。
見陸雨泉點了頭,京華吩咐人去弄。
沒一會京華就接過下人遞來的一小杯酒,將那酒送到付東生嘴邊:“喝。”
看著他喝下去,京華將杯子一扔,一臉看好戲的拍拍手,“我看你還能假正經到什麼時候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