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太瞭解你了。”陸雨泉和他對視,“你永遠都學不乖,不管你表現得多麼溫順,只要有選擇你還是會毫不猶豫的離開。”
“你到底要怎麼樣?”還是付東生受不了先挪開了眼睛,遊離的視線落在路邊樹葉上。
“你太聰明瞭,如果你不折紙,我可能還會真的以為你要受不了了。”陸雨泉低低笑了聲。
“阿生,我要什麼你不知道嗎?”
“你要把我變成那種只會聽主人命令的狗,還是要我的心?”
“有區別嗎?”
“如果你放我走,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回來。”
“你會把自己的頭放進鱷魚的嘴裡嗎?阿生,君子不涉險境。”
“只要我還有自己的意識,陸雨泉,我永遠不會變成你想要的樣子。”
不甚在意的笑了笑,陸雨泉拍了拍付東生冷冰冰的臉頰:“你說了算。”
被帶回別墅,付東生知道陸雨泉在生氣。
說一不二的男人不會隨意的打亂自己的節奏,可是陸雨泉平靜的打斷了要剪頭發的行程,回到車庫陸雨泉淡淡吩咐:“跪著。”
快要出車庫門的時候回頭一看付東生沒有絲毫動作,陸雨泉只淡淡說:“你要面上的溫順都不願意做,我們就換一種解決辦法。”
付東生只得屈膝跪在地上。
堅硬的地板隔在本就青腫的膝蓋上帶來針紮般的疼痛,不知道跪了多久,直到身體力不可支的倒下,付東生沉沉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他被一個龐然大物的巨獸扔進一望無際的大海,海面來來往往似乎沒有人看見他,他在水中沉浮呼救了許久,直到所有的人和船隻都消失不見,漫漫無際的大海只剩下他。
無人可求,無處可去。
醒來的時候難受的厲害,陸雨泉坐在床邊淡淡說:“你發燒了。”
“怎麼,阿生,行屍走肉不好做吧?”陸雨泉淡笑,將手上的煙掐滅在一旁的煙灰缸,伸手將付東生半抱著拉起來,把一個軟軟的靠墊墊在付東生的身後。
稍微一動才發現脖子上的鐵鏈被鎖在床邊的鐵環上,陸雨泉在自己的屋內擺了一張嶄新的皮沙發,打了幾個和屋子格格不入的鐵環。
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陸雨泉說:“以後上來伺候了就睡這裡。”
見他沒什麼反應,陸雨泉按下遙控,正對面的高畫質液晶電視上開始播放一段影片。
越看付東生的呼吸越緊促,顯然是紀錄片的片子講的是一個活生生的人怎麼變成狗的過程。
看著那個本來驕傲的人眼裡沒有了光,蜷縮在所謂主人的腳下,那垂眸馴服的表情,不止是人權,似乎連人格都已被抹平。
陸雨泉指了指那個拿著皮鞭的人:“那個調教師,只要五十萬,就可以把任何人變成一個聽話的寵物。”
“極端的調教手段下不出一週就足以打破一個人,阿生,那時候失去的人格和人性是永遠無法修複的。”
“你的眼裡就只會有你的主人,你只能依靠我而存活。”
“阿生,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