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惶然失措的眼睛再次被淚水浸滿。
“我聽話,我真的受不了了。”
混亂的語言組織讓陸雨泉搖了搖頭,他拍了拍付東生的頭,不等付東生再哀求已經轉身離開。
等第三天陸雨泉再下來叫醒他的時候,付東生一張臉脫了水般已經憔悴到不成人形,眼眶下兩個巨大的黑眼圈傾訴著夜夜難眠的痛楚。
見陸雨泉拿起藤條,付東生將整個人蜷縮在鐵籠的最角落,似乎那樣就可以將自己隱藏起來。
面對陸雨泉伸進來抓他的手,付東生不受控制的哀嚎:“不,不要。”
“別耽誤時間,我還有工作。”
痛苦的嗚咽出聲,付東生搖頭,將自己縮的更緊,“歇一天……求求你讓我歇一天……”
不理會他的哀求,陸雨泉把目光落在地上滿當當的碗上,挑眉:“絕食?”
目光再次落在瑟瑟發抖的付東生身上,陸雨泉問:“不聽話?”
已經被打怕了的付東生虛弱無力的搖頭,“沒有……沒有不聽話……”
“手……”他顫抖著解釋,“手太疼了……饒了我吧。”
“手關你吃飯什麼事?”陸雨泉微微笑了聲,“要不今天開始嘴巴也來二十下?”
“不要,不要!”
用皮鞋點了點碗,陸雨泉吩咐:“吃了。”
轉身坐在沙發上靜靜的看著。
被冰冷的目光審視著,付東生只能從籠子裡出來,即使上了藥依舊慘不忍睹的手腫的有之前的兩倍大,雙手捧著碗端起來,就這一個小小的動作就讓幾條細小的傷口再次崩開。
眼角又浸出眼淚來,付東生哽咽著幾口把粥喝完,解脫一般的把碗放在地上。
看了眼碗,陸雨泉才略微滿意的甩了甩藤條:“過來。”
咬破的嘴唇再次被折磨,付東生哭出聲來,帶著哭腔的哀求:“求你了,讓我歇一天吧。”
陸雨泉不說話,只是冷漠的看著他。
知道行不通,付東生才拖拖拉拉的勉強膝行過去。
將藤條在自己掌心輕輕拍了兩下,陸雨泉問:“知道害怕,當初下毒的時候在想什麼呢?”
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倏地打了個寒顫,陸雨泉悠悠然吩咐:“手。”
付東生沒有動,看著自己的手被一寸寸打碎的恐懼讓他的神經脆弱到不堪一擊,知道怎麼哀求都沒用,他把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櫃子上。
在是撞死還是把碗打碎割腕中猶豫時,陸雨泉笑了一下:“阿生,想自殺最好能一擊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