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有人會得斯德哥爾摩綜合症,但不會是他。
這些附加於他身上侮辱和淩虐,那些本不該被打破的寧靜生活,付東生不會忘。
他本該坐在大學的課堂,而不是這座囚禁他的別墅。
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付東生喉嚨發甜,沉默著再次緩緩舉起手來,漆黑的眸子變得雪亮夾雜著淡淡的悲哀。
精神和肉體的雙重背叛,讓他感到極度的疲憊與虛弱。
人至少不應該在被掠奪了身軀以後,還奉上自己的靈魂。
付東生垂著眼,深吸一口氣,緩緩數出一個:“一。”
年輕美麗的面孔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死寂氣息,長長的睫毛沾著水漬,是那樣的晶瑩,那樣的動人。
“二。”
很快細密的血珠就溢滿了整個手背,藤條也被血液染紅,隨著每一次落下血珠伴著藤條飛濺。
付東生以為自己可以挺的過去,其實數來數去也翻不過五,藤條破風落下的時候要如何,已經輪不到他決定了。
喊道破音,維持不住跪姿的蜷縮在地上,一切一切都沒有用。
最後所能做的只能回到數字一。
滿身冷汗的栽倒在地上,陸雨泉也不再廢話,直接拽著他的手往起來拉,鮮血淋漓的手背再被用力一按,從喉頭擠出來的聲音顫抖的不似人聲,一節一節的哀嚎伴隨著倒吸的涼氣。
腦海被疼痛擊的一片空白,眼前一陣陣發黑,渾身上下的血液像是全順著手背流了出去,付東生只覺得涼透了似的寒冷。
到後面付東生連喊都喊不出來了,他早就知道陸雨泉狠得下心,可真的這樣狠下心來,又覺得失望。
和一絲絲自己都未察覺的委屈。
無論陸雨泉再拉他也起不來了,打碎的肉被有力的手指按壓撫摸,付東生躺在地上只剩顫抖著擠出一個微不可查的:“不……”
陸雨泉不屑的嗤笑一聲,“我以為你的骨氣能堅持更久一點。”
他俯下身,胳膊搭在腿上饒有興趣的問:“受不了了?”
付東生微微搖搖頭,淚水從眼角滑下隱藏在鬢角之中。
“下次求饒就從受不了這裡算起。”陸雨泉淡淡說。
就在付東生以為終於結束可以休息的時候,陸雨泉淡淡笑了笑伸手拽住付東生中間的三個指尖:“不過今日事今日畢,我就幫幫你。”
被拉著手指本就無力的付東生對迎面而來的藤條避無可避,二十下藤條一絲不茍的淩空而下全部打完。
然後陸雨泉拿過另外一隻手如法炮製,全部打完才把藤條一扔,拍了拍手不顧眼淚再次迸濺而出的付東生,轉身上了樓。
黑色的劇痛透過血液蔓延至身體的每一處,刻入靈魂深處裡一樣的痛,付東生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璀璨燈光,雙手虛虛的癱在地板。
sorr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