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馴化2
明亮的璀璨燈光下付東生眼底泛起霧氣，在陸雨泉站起身的那一刻攥著掌心深深地顫抖了一下，急促的呼吸讓聲音變得模糊：“不要。”
陸雨泉上前兩步蹲下身，伸手抓起付東生的頭發，強行讓他看向自己，“不要？”
只一句話又逼得付東生紅了眼眶。
見狀陸雨泉眯了眯眼，抬手用力給了他重重一耳光，冷硬的吩咐：“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說不？”
看他不回答，陸雨泉反手又是一耳光：“說話。”
“沒有。”
“沒有什麼？”
一切都變得細微，只能勉強聽到自己的呼吸聲，兩天兩夜的無法休眠站立帶來的冷、痛和惡心，讓付東生感受到無邊無際的孤獨虛弱，生命似乎在不斷的緩緩流逝。
時間變得綿長沒有盡頭，他卻不能不回答問題，“沒有資格。”
得到想要的回答，陸雨泉滿意的再次站起身，腳尖踢了踢他癱坐在地上的腿，沒有喜怒的淡淡說道：“給你提個醒，我已經沒有耐心了，阿生。”
感受到背後的人離開，回到了沙發上，付東生只能把頭埋在雙臂中。
巨大的孤獨將他淹沒，無人可以傾訴的孤獨。
“紋深一點，洗也洗不掉的那種。”陸雨泉淡淡吩咐。
付東生沒有再動，沉默的閉著眼，於他的滅頂之災在陸雨泉的口中不過輕描淡寫一句吩咐，而他能做的只是趴在這裡像一隻畜生，等待自己的主人為自己打下印記。
身無長物，受制於人，連落淚都是一種奢望。
選擇的地方其實都不是過於細嫩的位置，紋身師的手藝也是出類拔萃，明明不應該太痛的地方，付東生卻出了一層又一層的冷汗。
最後大汗淋漓的暈了過去。
等再醒過來的時候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時間了，漫長的紋身早已結束，付東生只能看見自己胸前的紋身，銀幣大的浮騰花紋包圍著一個小纂體的繁體陸字。
真的看見了反而沒什麼多餘的心情了，他平靜的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
他看見面前擺了一碗清湯寡水的粥，整個人都像是癱軟的，付東生也沒有矯情端起碗三兩口喝完了又放下，起皮的嘴唇被滋潤了一下變得舒服了許多，靠著鐵籠他伸手摸了摸身前的紋身。
指甲輕輕地劃了一下劇烈的刺痛讓他倒吸了一口涼氣，就在準備再使勁劃一下的時候，傳來了靜靜地腳步聲。
穿著拖鞋家居服的陸雨泉走下來，目光沉冷的落在付東生胸前的鮮紅印記上，淡淡說了句：“再有下次，就紋臉上，阿生，我養的起你。”
說完看也沒再看付東生，走到沙發坐下以後才吩咐：“爬過來。”
不用他說爬，付東生也沒有力氣站起來，竭力地用手撐著身子才勉強立起來，雙手被拴在一起他只能膝行過去，顫抖著勉強在陸雨泉面前把自己擺成跪姿。
陸雨泉靠著沙發，臉上既沒有施虐的快樂，也沒有心疼的悲憫，不喜不怒吐出兩個字：“犯賤。”
他從一邊隨手抽出一根藤條，“阿生，我們慢慢來。”
隨手的在空中抽了兩下，聽著破風而下的聲音，陸雨泉滿意的點了點頭，漫不經心的命令：“伸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