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陸雨遲有種不好的預感,但還是不相信的問出聲。
“就在禁閉出來的第三天,剛同意他去學校。”陸雨泉目光冷冷的落在陸雨遲的臉上:“我不是讓你那兩天看緊一點?”
陸雨遲驚詫,但很快又想起了什麼,目光變得黯然。
那天他很怕付東生會尋死,一個人心死了眼神都會變得空洞,付東生那雙眼睛連睜開都不願意一般。
他把人放在實驗樓下的時候問:“中午我來接你吃飯。”
一直閉著眼睛昏昏欲睡的付東生猛然睜開眼睛,一隻手搭在陸雨遲的手腕上,想說什麼許久都沒有說出口,半天才憋出來一個“好”字。
這個答案就足夠了,可是陸雨遲還是沒忍住問出了口:“你剛才想說什麼?”
“沒什麼。”付東生垂著眼,一副了無生氣的模樣。
縱使知道這或許是個圈套,陸雨遲還是開了口:“你說吧,我不會告訴大哥的。”他實在是心疼了付東生。
無助的付東生讓他産生了一種無力地羞愧感,像是眼睜睜看著一個天使被魔鬼揉搓折磨,可以阻止卻沒有去阻止,眼睜睜看著他墮落染上另外一種顏色。
“我不想吃飯,我……有點反胃。”付東生半晌才緩緩開了口。
然後又小心翼翼的問:“我不是不吃飯,你不會給陸雨泉說吧?”
小心翼翼的解釋:“我下午會好好吃飯的,我只是不舒服。”
“不吃就不吃吧。”陸雨遲實在不願意再聽他這樣謹慎害怕,“我不會給他說的。”
想了想從包裡掏出五十給他,“不想吃飯買個牛奶喝也行,那我下午來接你。”
“晚上可能稍微得晚一點可以嗎,我……得補實驗資料。”付東生小聲問:“我缺課太久了。”
“我知道了,我會在樓下等你。”
現在想起來自己的那些溫柔和理解,也全在付東生的算計之中簡直可笑。
看著陸雨遲臉色變青,一臉被傷害後的痛苦,陸雨泉忍不住又笑了一聲:“他兩個月前就申請了留學,你每天送他去哪學習呢?”
陸雨遲臉色再變。
“人已經出境了,”陸雨泉笑語:“你說怎麼辦?”
陸雨遲捂住心口,扶著牆半晌沒能說話。
原來那些懦弱那些眼淚,不過是詭計。
“古人都知道事不過三,”陸雨泉對自己弟弟的仁慈之心豎大拇指:“你是一點不長記性。”
就在老爺子死的那個晚上,打過那通電話之後,付東生開開心心的出境了。
陸雨泉一邊嘲笑陸雨遲的婦人之仁,一邊又嘲笑自己。
“大哥,別笑了。”陸雨遲自知理虧,“我去把人弄回來。”
“你就別去了,他能把你耍的團團轉。”陸雨泉嗤笑。
聰明的付東生差點把他都耍的團團轉。
“先忙自己的事,讓他開心幾天。”陸雨泉淡淡說了句,“二叔來了,你去招待一下,我去換衣服。”
差不多一週才把老宅的事情處理完,陸雨泉把付東生的行動也查的差不多七七八八了。
他拿著辦理好的簽證對陸雨遲吩咐:“看好付文倩和韓朗,等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