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東生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後連虛弱的痙攣都沒有了,只是躺在地上失神。
以為他昏死了過去,魏晏探頭一看,發現他還睜著雙眼,雙眼黯淡的沒有一絲光。
魏晏蹲在地上笑眯眯道:“給你十分鐘休息時間。”
無神的視線落在他身上,看了一眼,付東生就閉上了眼睛。
魏晏把付東生關在籠子裡,一米七八的人被塞進只有一米五的籠子,整個人蜷縮著像是骨頭都會被碾碎。
那個當初被關籠子裡的少年被安排監視著不許讓他睡覺,少年拿著一根蕁麻條,只要付東生微微闔上眼睛他就用蕁麻條掃過付東生的身軀。
“這麼對待自己的恩人?”魏晏笑語,“他可是報警解救你的大善人啊!”
少年咬著下唇,“要他多管閑事。”
蕁麻掃過哪裡,哪裡的面板就會泛出淡淡的紅,並不會留下什麼傷痕,但蕁麻留下的劇烈疼痛會持續很久,手不小心碰一下都會疼上兩天的毒物,就這樣被少年一次又一次打在付東生的身上。
付東生無法閉眼,只能睜著漆黑的眼眸,冷冷的望向前方的牆壁。
被錮得牢牢地身體不時顫抖,但那漆黑的眼瞳卻還有淡淡的光芒,似乎被自己救得人殘忍傷害並不能讓他傷心。
再倔強的人也會意志渙散,魏晏才不信邪。
三天後魏晏親自開車送付東生回陸雨泉那,車子行駛到別墅區門口魏晏就開啟了車門,“快回去吧。”
沒有衣服的付東生沉默,不願意下車。
露出一個珠光寶燦的笑容,魏晏抬腳,一腳將人踹了出去。
跌倒在地,付東生啞啞的哀嚎了一聲許久都沒能站起來。
還是巡邏路過的保安發現了他,保安眼觀鼻鼻觀心裝作什麼都沒看清,將人拖著送到了陸雨泉的別墅。
陸雨遲似乎一直在等魏晏送人回來,一聽到動靜就開啟了大門,看見一絲不掛的付東生一臉驚愕。
保安說,“在門口那巡邏遇到的,也不知道有沒有別的住客看見。”
把人接過來,手碰到哪裡哪個就一陣震顫。
烏黑的的頭發被汗水打濕沾在臉上,付東生低低哀嚎。
付東生一向是能忍受疼痛的,如今卻磕磕絆絆一直低聲喘息,似乎是真的受不了了。
陸雨遲皺著眉頭摟著懷裡人,“哪裡疼?”
“都疼。”付東生沙啞的回答,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