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手接過來付東生看著平板,指尖劃了劃選了首歌。
付東生選了一首老歌,唱了兩句屋子就安靜了一些。
“讓軟弱的我們懂得殘忍,狠狠面對人生每次寒冷。”
“依依不捨的愛過的人,往往有緣沒有分。”
正如他自己所說,只能算會唱,偶爾一兩個音節還會跑調,但是沒人忍心打斷。
他的聲音很輕,咬字清晰又帶點生硬,像個孩子。
“傷痕累累的天真的靈魂,早已不承認還有什麼神。”
“美麗的人生。”
“善良的人。”
……
唱吧付東生放下麥克風,有點靦腆的沖沈玲笑了笑。
有三兩零散的掌聲響起。
陸雨遲忍不住了,帶點憤惱的問:“你是不是有病?”
“誰你都能討好,除了我是嗎?仗著我對你好是不是?!”陸雨遲眼睛都有點紅,多日來遭受的冷漠和無視早就讓他忍無可忍。
如果他愛的人對所有人都一視同仁的話,他尚可忍受!
可是他明明可以和善的對待別人。
他吵他的,付東生垂眼不理會,連一個眼神都不樂意施捨。
“呵。”陸雨泉嗤笑了一聲,目光挪在付東生身上,打量了兩眼又挪開,“他不是有病,他是太聰明。”
“太懂怎麼讓人不好過。”陸雨泉唇邊帶笑,“誠心跟我們作對。”
坐在沈玲身邊較為放鬆的付東生僵了一下,狹長濃密的睫毛顫了幾下,他抿著唇不願說話。
“你大可繼續撩撥沈玲。”陸雨泉側過頭看付東生,陰沉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看我會不會整死你。”
付東生纖細的肩膀悚然輕顫。
沈玲有些看不下去了,一手攬過將付東生擋在身後,和陸雨泉大眼瞪小眼:“這麼兇幹什麼?”
被冰冷的目光洗禮,付東生垂眼咬著牙不吭聲。
有時候他真的很怕陸雨泉,不是怕他打他,而是他能輕而易舉窺探自己的想法。
他所有的一思一想都像是無遮掩的袒露在陸雨泉的面前。
兵法講究一個禮尚往來,然而陸雨泉要將把所有的可能一開始就扼殺在搖籃。
陸雨泉總是說他聰明,也不過是小聰明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