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吵得沒有辦法，陸雨泉只得放下手中的工作，離開了書房。
一出門正好遇到了站在外面等阿姨收拾房間的付東生，昏黃的燈光下付東生正趴在牆上寫什麼，漂亮又帥氣的臉龐因極致的投入而顯現出一種美好的沉靜。
穿著拖鞋陸雨泉沒有發出什麼聲響，不動聲色的站在了付東生的背後，一隻手按著那正在書寫的手腕，陸雨泉探了個頭看他寫什麼。
筆記本上寫著亂七八糟的化學式。
“寫什麼？”
“結構式。”付東生平靜的回答。
拿過筆記本，陸雨泉隨意的翻著，看日期剛用不久的筆記本寫得密密麻麻，“難嗎？”
付東生覺得莫名其妙，但還是如實回答：“有規律的。”
“我那傻弟弟說他愛你。”陸雨泉將筆記本單手一合，並沒有還給付東生的打算，隨意換了一個話題，“而你讓他心碎。”
低著頭看著毛毯的付東生沉默不語。
“為什麼不說話？”陸雨泉問。
付東生搖了搖頭，“我不懂。”
“不懂什麼？”
“這也算愛？”他的語氣沒有嘲弄和諷刺，而是認真的表示自己的困惑。
看向付東生，陸雨泉在那眼中看到了一種懵懂的天真，像是沒有受過苦難的孩子一般。
“那你覺得愛是什麼？”陸雨泉又問。
付東生沉默不語，不願再說。
笑了一下，陸雨泉說：“200數到多少了？”
付東生看他，眼裡透著些許戒備。
“好好跟我聊天，這件事就算翻篇。”陸雨泉看了看錶，“不然，我今天還有四個小時空閑時間。”
沒有辦法，付東生只得聊天，他回答：“愛起碼建立在尊敬之上吧。”
“就我看來，雨遲對你很好，鞍前馬後。”陸雨泉語氣中不免帶著一點嘲諷。
“寵愛對於動物可能受用，但人非動物。”付東生靠著牆站，感到疲憊。
陸雨泉有點想笑，他饒有興趣的問：“認知如此深刻，難道你愛過什麼人？”
漂亮的眉頭輕輕皺起，付東生轉過頭看向陸雨泉，像是看一種不同於自己的生物，他疑惑的問：“你不愛你的父母兄妹嗎？”
陸雨泉笑容驟斂抬手重重甩了付東生一記耳光。
下手過重付東生沒站穩跌倒在地，慘白的臉上浮出五個清晰的指印。
看著匍匐在地的付東生，他冷笑一聲抬腳踹過去，付東生被踢飛出去撞到牆，陸雨泉往前走兩步又是重重一腳。
一腳又一腳，直到聽到動靜的陸雨遲出來擋在了付東生前面。
“讓開。”陸雨泉語氣並不嚴厲，臉上甚至還帶著點笑意。
陸雨遲哀嚎：“大哥！會死人的！”
往前踱了一步，陸雨泉抬腳踩到付東生的臉上，“不如你去死吧？”
臉被踩的變形，付東生暗啞的拒絕：“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