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架
看著一個隱蔽的帖子裡面貼著打過碼依舊血淋淋的照片，付東生靠著椅背許久不知該如何。
神情恍惚的去實驗室，面容慈善的導師等著沒人的時候拉過他問：“東生，你遇到什麼事了嗎？”
萬般委屈湧上心頭，付東生卻恥於說出口淡漠搖頭：“沒有。”
導師指了指他一片青紫的臉，“這能算沒事？”
“和人起沖突打了一架。”
不擅長說謊的學生眼神躲閃，導師嘆了口氣沒有追問。
傍晚付東生拿了實驗室的泡麵去自習室謄筆記，細碎聽見前面座位兩個男的竊竊私語。
“你聽說衛亮家裡那事了嗎？”
“他也是瞎眼，吃不到肉還惹了一身腥。”
“為了一個給人都透爛了的賤貨，可惜了，長得醜又不是他的錯。”
“就是說……”
話到嘴邊還沒說出口，人就被從後面一腳踹翻在地。
沒人想到身形瘦削的文化人動作可以這麼快，周圍人的懵了一下，還沒來的及反應第二拳就落在對面的男人臉上。
付東生打架完全不是對手，但別人打他他也不躲，咬著牙下死手。
他被打的鼻青眼腫，對面兩個人也沒好到拿去。
後來還是見勢不妙的學生硬給三個人拉開。
學校說校內滋事尋釁至少要給個處分。
得了訊息的導師急匆匆趕到政教處，一頭銀發的老頭累的上氣不接下氣，陪著笑臉幫自己學生求情。
把人領出來以後鄭教授站在大榕樹下鄭重其事：“東生，一時勝負在於力,千秋勝負在於理。”
付東生轉過頭去不吭聲。
鄭教授放緩了語氣，帶著點安慰的意思：“東生，我知道你難過，受了委屈。”
“我帶過許多學生，你是我最喜歡的學生，窮苦沒有磨滅你的意志，你知道自己要什麼不是嗎？”
“你以後是要走科研道路的，逞一時之快葬送自己前程值得嗎？”
付東生躲開導師的視線，咬著下唇。
導師嘆息一聲，“東生，你是個好孩子。”
晚風慵懶的吹過，導師銀絲般的頭發隨風飛揚，他的眼裡既有憐愛又有期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