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臻明顯能感覺到,君無渡這幾天心情不錯,有點罵不還口的意思了。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對方為什麼那麼春風得意,但是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程雲臻本來也不是個心狠的,兩人相處倒是漸漸融洽了些,誰也不提上次逃跑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還把圍棋拾起來了,閑著沒事就品茶對弈。念在秦雲是初學者的份上,君無渡同意他悔棋,但是秦雲偏就落子無悔,局局都被殺得片甲不留。
這天午後,程雲臻睡了一覺起來,照例和君無渡對弈。
兩人對坐,姿態都很是閑適。君無渡的目光緊隨著對面的人,見他斜倚榻上,潑墨一般的長發披在肩頭,白色衣袍攏住纖瘦身子,執黑子的手擱在檀木棋枰邊,臉上正做思索之態。
君無渡想著他穿大紅的樣子,竟微微失神了。
程雲臻落了一子,遲遲不見他動彈,無奈伸手敲了敲桌面。君無渡這才如夢初醒。
兩人一局下完,君無渡觀著棋局,道:“不錯,最後收官時,你這幾手雖是垂死掙紮,但很有我的風範。”
程雲臻懶得理他這明顯自誇的話,伸手收棋。不料下一秒,手中黑子撒了一地,聲音清脆,如珠落玉盤。
君無渡見他脫力蜷在榻上,當即知是他的情期到了。說起來已認識快兩年的時間,幫秦雲度過情期的事卻一次沒有過。
程雲臻疼得意識昏沉不清,說不出話,他知道自己的身體是越來越差了,所以情期才會越來越難熬。他本能地伸手去腰間摸索天香丸,卻摸了個空。
君無渡見他又要咬自己,上前去將自己胳膊送入他口中,第一下就被咬出了血,這點疼痛反而更加刺激了他已經亢奮起來的神經,迫不及待地想佔有眼前這個人。
“讓我幫你,”君無渡的手覆蓋上他顫抖不止的肩膀,“秦雲,讓我幫你。”
兩個人連地方都沒有挪,就在這小榻上動作起來。知他疼痛,君無渡沒做什麼多餘動作,先合二為一給他渡了點陽氣,果然立時見效。低頭,見他虛弱地任自己擺布,雙目緊閉,亂發鋪陳,鼎香不住傾瀉而出,君無渡含住了他的雙唇親吻一會兒,再度起身,觀察著他臉上的反應。
到一半兒的時候,程雲臻就差不多恢複神志了,醒來就見自己正被人壓在榻上,君無渡正在用一種可怕的眼神緊盯著他,見他醒了,動作更是狂亂。他的衣衫是基本完好的,而自己卻被剝了個幹淨。
程雲臻急促喘息著,說不出話來,勉強伸手打了他一巴掌,打完才發現軟綿綿的如同調情。
說起來,程雲臻從來沒有在這種事情上獲得過一星半點的快樂。然此次不知道是不是因他情期剛剛發作,緩解了那般劇烈的痛楚之後,再對比和君無渡幹這種事情,他竟然有了感覺,哼唧出來的聲音也極為軟弱。
體內兩股氣息交纏,情.潮湧動。
這對他而言簡直是奇恥大辱。他心中越是抵抗,那種感覺就越是明顯。就連君無渡也能感受到他頭次動情,臉頰、胸口都泛著粉色。君無渡見他咬著嘴唇不肯出聲,靠到他耳畔輕聲哄道:“叫出來吧,莫傷了自己。好聽的,我喜歡聽……”
……
兩人從小榻上複又到了床上才結束。
程雲臻只要一想到方才發生了什麼,就覺眼前一黑,偏生君無渡還不停地親吻著他的後頸,提醒他發生了什麼:“方才你感覺怎麼樣?很舒服吧。我早說你不要吃什麼天香丸……”
他話語間的得意要溢位來了。
程雲臻忍著氣道:“你先出來。”
君無渡摸著他腰上細嫩溫熱的面板:“陽氣還沒化幹淨,我幫你堵一堵。”
程雲臻聽了這話,氣得給了他一個肘擊,身後軀體硬邦邦的,一下沒動,他愈發生氣道:“你有完沒完?本來就是你趁人之危,現在得了便宜還賣乖!你堵,我叫你堵!”
君無渡本還想再來一回,見他氣成這樣,忙道:“好了我錯了……”
其實方才他只顧著激動,都還沒回過味來。直至今日,他才見識到什麼叫真正的魚水之歡,見過秦雲動情的模樣,再回憶他之前總是緊蹙雙眉、痛苦不堪的樣子,二者天差地別。
他心跳還有些紊亂,伸手慢慢拉住了秦雲一隻手,低聲道:“以後我們每天都如今天一樣親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