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要站起來,程雲臻上前一步,扶住了他沒受傷的那隻胳膊。其實今日受的傷,對君無渡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麼,但見秦雲擰著眉,十分關切的樣子,於是就將小部分自身重量壓在了他身上,攬住了他的肩膀。
被整個攬在懷裡的程雲臻:“……”
“我叫杜元香,她叫林……”
君無渡打斷道:“不必說廢話。”
看到杜元香臉上那無比尷尬的神情,程雲臻都跟著腳趾摳地。
一直沒說話的男修開口:“煉制需要時間,不如請前輩先去我們洞府休憩。”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他們需要先把蛟龍拆了再帶回去,很容易被人盯上偷襲。如果這兩人能去他們的洞府,會是個助力。
反正要在此地等三天,君無渡道:“帶路。”
幸好杜元香他們的洞府離蛟龍的棲息地並不算太遠,否則程雲臻感覺自己的肩膀都要被壓塌了。
杜遠香將他們帶過來後,請他們自便,就回去找那兩人彙合,忙著動手給蛟剝皮製衣。
就這麼一小會兒的功夫,君無渡身上比較輕微的皮外傷竟然已經癒合了,但他臉上、衣服上的血跡還在。
程雲臻本來就對他剛才的樣子心有餘悸,現在在近乎密閉的洞府裡獨處更是不自在,於是道:“您的衣服髒了,我去洗洗吧。”
君無渡經他提醒,才發現自己身上還泛著蛟血的腥氣,單手將上身脫個精光,露出寬敞健壯的胸膛,扯了塊布料道:“過來給我擦擦。”
程雲臻便用洞府內蓄積的清水將布料沾濕,給君無渡擦臉。
在合歡宗的時候,爐鼎情期、生病或者受罰後都是彼此照顧,程雲臻穿越前雖四肢不勤,現在伺候個人不至於毛手毛腳。
君無渡姿勢開闊地坐在石凳上,只覺秦雲輕柔地為他擦著臉上的血跡。
看著他平靜慈美的眉眼,這種於殺伐中很快平和下來的感覺,君無渡從未有過。
程雲臻被他盯著,無奈道:“眼皮上也有,稍微閉下眼睛。”
君無渡便閉上眼睛,世界陷入黑暗後,感官格外清楚。濕透的布三番五次掃過睫毛,令人心中發癢。
程雲臻:“好了。”
擦完了臉,就是身上。大家都是男的,而且又不是第一次看,程雲臻用力地給君無渡擦洗起來,還沒忘記象徵性地關心下他的傷處:“我看您胳膊上的傷很深,不礙事嗎?”
君無渡正因秦雲的動作重了起來感到不滿,聞言道:“小傷而已。”
須知要不是因為劍道試域裡會壓制修為,他打這妖蛟不過一招而已,怎會弄得自己也受了些皮外傷。
給他擦洗了一番身子,程雲臻也感覺身上潮潮的不舒服,將外袍脫下來,和君無渡的一起簡單浣洗了下,幹完活才休息。
他其實已經累極,尤其腰和腿隱隱作痛,腰是被君無渡抱著勒的,腿應當是撞青了,以至於他坐在石桌邊上就如小雞啄米一樣打著瞌睡。
君無渡看不過去,道:“要睡去床上睡。”
程雲臻完全憑意志晃晃悠悠地倒在了石床上,蜷起身子,沒有一炷香的功夫就睡著了。
因為沒披外袍,他在石床上越睡越冷,然而這種冷很快消失,他彷彿進入一個極為滾燙的懷抱。
程雲臻還以為自己回到了上一個洞府,放有熔岩鼴心髒的那張溫暖的床上,甚至還往後縮了縮,試圖汲取更多的溫暖。
身後的人一僵,彷彿再也無法忍受似的,將秦雲整個翻了過來,吻上他白得刺眼的胸口肌膚。
作者有話要說:
吻了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