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層樓,就算沒有六十多人,江渡他們將每一個失控的學生都捆上也需要時間,但這個時間裡會發生什麼不用想都知道。
現在走廊裡已經站了不少學生,他們被驚醒,推推擠擠一臉迷茫無措地站著,顯然對這突然的狀況沒有回過神。
而一部分明白過來的,已經開始嚷著“我就說那些治好的感染者不能跟我們一起生活,看吧”這樣的話。
“行了,”瞿琤這時候的身份是班主任,說話比他們方便很多,“宿舍裡沒有曾經感染的同學的,好好躲在房間裡別出來,想幫忙的就留下。”
有人自始至終都在房間裡沒有出來,有人出來又回去,也有人選擇留下。
江渡看著這些“人”低語、躑躅,或轉身、或向前。
他們還很年輕,未來有無限可能,也有一顆善良的心,還有勇敢一次的勇氣。
最後江渡、天天、瞿琤分別帶著幾個強壯還不害怕的同學去往不同的樓層,負責將失控的同學控制住。烽火印和森林森領著剩下的學生在他們後面給受傷的同學進行傷口處理。
江渡先來了一樓,如烽火印所言,宿管室關著門,裡面沒有一絲光亮,安靜得不像話。
他聽見後面跑下來的同學說:“大爺平時人很好的,怎麼會這樣。”
沒等江渡說什麼,後面的一個同學就說:“他都五六十歲快退休的年紀了,躲著點也正常,要不然沒等失控的同學攻擊,他自己被嚇到沒站穩摔一跤再給摔壞了。”
<101nove.雖然是一組組資料,但活人感個頂個的強,這種情況下還挺樂觀。
一樓的情況還不錯,只有一個在走廊晃悠的失控同學。
他們幾個說話也沒耽誤幹活,沒有繩子就用校服上衣給捆上了,再塞住嘴巴。
搞定這個又大喊大叫地將學生們吵醒,挨個屋子問有沒有曾經的感染者,以防萬一先給捆了。不是沒有想隱瞞自己身份的,但他的室友也會說出他的身份。
某種程度上講,人性中的自私也不全是壞事,這時候能讓他們的行動更加方便。
江渡他們將一樓有可能失控的學生都給捆了,統一放在洗漱間,又帶走了一批藥品上樓。
二樓的情況比一樓還要好,一個失控的同學都沒有,他們用更快的速度解決了,離開二樓的時候,江渡身後幫忙的同學更多了。
可再往上的情況就不好了,還沒上到四樓就聽見吵鬧聲非常大,已經有幾個跟著他的同學面色猶豫。
他放緩腳步,“害怕的就回去,安全最重要。”
猶豫的同學又堅定,“我、我不怕,走吧。”
可真正上到四樓,眼前的景象比江渡想象中還要糟糕。
一眼看過去起碼有二十人失控,他們聚集在一起沖向正常的同學們,擋在他們和同學們之間的是瞿琤和天天。
這倆人頂著學生宿舍裡的長桌子,橫在走廊裡隔開了兩撥人。
桌子橫過來的長度比走廊寬度小一圈,那點空隙被幾個同學拿著椅子堵住了,這樣失控的同學就過不來,如果他們想上到桌子上就會被天天踹下去。
可還是對方的人明顯佔優勢,他們力氣更大推著桌子在地面上劃出尖銳刺耳的聲響,而瞿琤和天天則在一直後退。
一旦退到了走廊中央,也就是江渡他們所在的樓梯位置,這些失控的同學就會到其他樓層。而學生宿舍那單薄的木板門和簡單的插銷想防住他們真是夠嗆。
“快幫忙!”江渡帶人快速跑過去,長棍突然出現在手中,將撲向天天的一個失控同學挑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