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任文要跑去找曹眾問個清楚,瞿琤要他攔下任文的時候喊的是“江渡”而非“蘭茶茶”,而且中午瞿琤和任文的對話也很奇怪。
“我要說我是一著急忘了你信嗎?”
“我不信,你到底要幹嘛?”
他的耳垂被瞿琤伸出來的手捏了捏,“等遊戲結束你就知道了。”
知道瞿琤是故意的,江渡也懶得再問,“天天他們你哪裡找來的,天天很能打,我跟他過招都沒把握贏。”
江渡說著抬手蹭蹭嘴角,“我不記得當初隊友招募來的人裡有他們啊。”
“隨便找的,”瞿琤說,“也是排行榜比較靠前的玩家,就是比我還差了點。”
“自戀。”
“我好歹也是排行榜大神,你再說?”
江渡的指尖被人捏住了。
“好吧好吧,”他半坐在辦公桌邊上,“那大神說說你覺得兇手是誰,會不會是他們體育特長生的教練,趁著錢六訓練的時候下手。”
“不會。”瞿琤坐在椅子上,任由江渡將腿伸進他兩腿間,微微仰頭看過去。
“你沒發現這裡的學生從來沒有訓練嗎。我查過,這場感染才剛控制住,學校根本沒有師資力量支援那些特長生。至於錢六,任文說他只是愛好,這個設定多半是放出來的煙霧彈。”
江渡託著下巴,“那這樣說的話,範圍就小了很多啊。”
又是晚上,在江渡幾個人的寢室。這次除了江渡他們幾個玩家,還多了任文。
瞿琤弄來了錢六每一個老師的資料給大家看,抽出幾張紙,“排除掉美術、音樂這種和學生接觸不多的,再排除烽火印和我,那就只剩下五位任課老師了。”
任文一一掃過這紙上的照片,眼中一簇火苗,“兇手就在他們之中麼。”
“但其實找到兇手不難,難的是怎麼對付他。”瞿琤說,“錢六在日記裡很肯定自己逃不出兇手的手掌心,說明對方背景十分厲害,放到我們這裡也一樣。”
森林森抬手:“所以要怎麼確定兇手是誰?”
烽火印環著手臂靠在床邊,已經懂了瞿琤的意思,“你想從主任下手?”
“對,從任文的事情上來看,主任是知道這一切的,但是礙於對方的力量他沒有動作,可還是保下了任文。”
由一個手電筒照亮的房間裡,江渡覺得自己的後頸皮被人捏了捏,是站在他身後的瞿琤,這家夥一邊動手動腳,還能一臉嚴肅正經地和其他隊友探討劇情。
江渡暗中把手伸到椅子後面,在瞿琤腰側掐了他一下,誰知這人不僅沒有知難而退,還變本加厲地將指尖滑到了他衣領下面。
江渡:“……”
他是要臉的,可瞿琤一點都不要啊。估計是副本有了眉目,才讓瞿琤這麼猖狂。
“目前這個形勢,除了找主任也沒什麼別的辦法。”烽火印說。
瞿琤道:“就怕他先下手為強,對主任下手或者對我們下手。”
江渡終於忍不了,當著眾人的面把後頸的手拽了下去,“我看他會選擇對我們下手,畢竟主任能保下任文就說明他還是有所顧忌,但我們就不一樣了,誰都知道柿子挑軟的捏。”
其他幾人還在因他的動作而沉默,江渡摸摸鼻尖回頭,“你說是吧。”
被拽下的手又回來了,這次是落到了他的頭頂,“對。”
<101nove.任文的表情,而讓他改變表情的,是外面的一聲驚呼——
“救命啊——”
江渡有一種不好的預感。